“看样子德拉尔镇的创始人,就是从这里得到的这枚项链。”
在与凹槽进行过对比,发现双方可以完美相接之后,塞雷娅将绑在圆盘上的链子用力扯断。
“准确的说,应该是枚圆盘。”
塞雷娅微微转过身子,对神情有些紧张的艾蒂娜举起了手中那形状古怪的圆盘,表情玩味的说道:“我猜这东西应该是一个钥匙。”
“如果把圆盘放到雕画上的话,具体表现出的内容可就与我们看到的完全不同了。”
“那条触手想要触碰的不是孕妇,而是那个圆盘。”
艾蒂娜瞟了一眼雕画后,吞了一口口水,语气有些紧张的问道:“但……为什么一个孕妇,会跟那些……那些恶心的东西发生关联呢?”
“还有,如果这里是祭祀现场的话,那么他们到底在祭祀什么东西?”
“是那个圆盘?”
“还是孕妇?”
“还是说……是那堆,呃,那堆东西。”
“谁知道呢……”
随口回应了一句的塞雷娅慢慢站起身来,她一边翻弄着手中的圆盘,一边微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脚下的那副雕画。
现在不光艾蒂娜有疑问,就连她,也是满脑门子的问号。
如果说这里的血祭是用来祭祀自己手中的这枚圆盘的话,那么黑皮书上所记载的祭祀方法又是怎么回事?
艾蒂娜或许看不出来,但塞雷娅能看出来。
周围的那些尸骨,有的确实年纪很大,是数年前的产物。
但有的却年轻很小,仅仅只是数个月甚至数周前的产物。
那些年轻的尸骨,只是被剔除了身体组织,跟那些年纪大,遭受过酷刑的尸骨截然不同。
它们都被精心处理过,不管是血迹,还是肉筋,上面都没有一丝的残留。
换句话说,这个遗迹,这个祭坛,哪怕在失去了这枚圆盘之后,依旧还有人在这里进行着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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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斯特拉姆·克利克?
还是艾德乌里·皮格里?
那个在山顶上留下脚印的不明人物会不会也有可能?
但在一个失去了祭祀物品的祭坛之中进行祭祀,真的有什么意义么?
还是说,它们祭祀的根本不是这个圆盘,而是隐藏在这个遗迹更深处的什么东西。
而那本黑皮书上记载的仪式,仅仅只是为了让这枚圆盘不失去作为钥匙的功能。
但如果这么想,那血海岸恐怖事件的诱发点就不可能是这枚圆盘。
因为它就是一把钥匙,除了开门之外,不会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在沉思了片刻后,塞雷娅得出了她的结论。
在这里枯想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实践才能出真理。
不管这枚圆盘到底是钥匙,还是海神的本体,现在的她根本就别无选择。
想要追求真相,就必须要做好冒险的准备。
于是,在手电筒的强光照耀下,塞雷娅再次蹲下身子,将手中的圆盘毫不犹豫的按到了那个凹槽之中。
在艾蒂娜的惊呼声响起之后,凹槽中的圆盘微微的转动一下,随后遗迹的地面突然强烈的震颤了一下。
塞雷娅没有犹豫,直接一个翻身跳从祭坛上跳回了艾蒂娜的身边,并将她护在身后。
石板与地面的摩擦声轰隆隆的响起。
塞雷娅神情无比严肃的看着那正在缓缓旋转,一点一点向后移动着的祭坛。
而艾蒂娜则紧紧抓着手中的棍棒,神情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听着那犹如咆哮声一般,震耳欲聋的轰隆声,艾蒂娜想起了刀锋山脊封印着野兽的那个传说。
‘在野兽被封印的那天,它愤怒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刀锋山脊。’
看着逐渐显露出来的通道,艾蒂娜握着棍棒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片刻之后,声音停止了。
而取而代之,出现在二人面前的是一个极度富有年代感,通往地下的螺旋石梯。
在那石梯的两侧,零星掉落着几根骨头。
艾蒂娜知道,那是人骨。
从石梯周围那褐红色的点滴状痕迹,以及那断断续续的长条状血痕来推断的话,艾蒂娜感觉,自己已经猜到在石梯的尽头,自己会看到什么了。
拉着艾蒂娜走到螺旋石梯入口处的塞雷娅,侧过头看向那犹如无底深渊一般大洞。
她仿佛窥探到了一丝丝真相。
这个地方并不是德拉尔人建造的,甚至不是黑皮书上记载的那些原住民建造的。
它的历史要更加的深远,远到人们无法从史记中窥得它的存在。
它的秘密隐藏的要更深,比自己面前这个无底洞窟,还要深。
这十年间失踪的那4000多人。
斯特拉姆·克利克的离奇死亡。
古怪,残暴,又血腥的祭祀仪式。
以及……那场血海岸恐怖事件。
塞雷娅的心中隐隐约约的有了一种预感。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在石梯的尽头,都将在自己面前这个深不见底的洞窟底部,得到解答。
“走了。”
“哦……哦!”
随着一阵夹杂着腥臭味的微风吹过,塞雷娅与艾蒂娜迈步走向了深渊。
而在她们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响起。
祭坛又一次的将那通往地下的石梯完全遮蔽。
遗迹也又一次的重归寂静。
只有在那雕画上的,那枚重回故土的古怪圆盘。
证明着她们二人,曾来过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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