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端着一杯温热的米酒,一饮而尽。甘甜又夹杂着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温暖又刺激。
“你今年多大了,可曾娶妻,家乡在哪里?”
“回皇上,微臣今年整三十。前些年家里给说了一门亲事,刚选好了日子,人家母亲病了。那姑娘说想留在家里伺候母亲,微臣就答应延后婚期了。”
“后来呢?”
“后来她母亲病逝了,她要守孝三年。微臣也被调去了延州行营,与她联系渐少。等孝期快结束时,微臣又请人去议亲,她支支吾吾,百般推脱,不肯定下日子。微臣不愿勉强她,就取消了婚约。”
“是何原因呢,你知道吗?”
谢晋点点头,原本明亮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没过多久,她就嫁给了一个秀才。听别人说,他俩早就好上了。挺好的,男才女貌,读书人有前途。”
季尚学拿起笔,重新批改起奏折来。等谢晋说完后,接着问道:“后来呢,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未娶妻,旧情……难忘?”
“不是。这两年家父也给我找了几户人家,奈何人家姑娘都看不上微臣。”
“哦?”
“微臣之前在延州,可家里找的都是安庆的。人家姑娘有的嫌离父母太远,有的嫌我在延州只能住廉租房。强扭的瓜不甜,微臣不愿勉强她们。”
“只能住廉租房……”
季尚学笑笑,以开玩笑的口气问道:“你是觉得朕给你的俸禄太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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