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界事已了,二人次日便回到昆仑。
陆序一回昆仑,先是找了岳殃,不知二人在谈些什么,陆序回来后脸上的笑容比以往更显真诚友好,来来往往路过的昆仑众人见此,只觉惊悚程度更甚以往,于是脚下生风,恨不得瞬间便越过陆序,远远逃离,却又不得不与陆序见礼,真是刀尖舔血讨生活。
陆玄倒是没注意山上的鸡飞狗跳,回到昆仑之后,苍龙便回了它的云渺池,潜心修炼去了。
陆玄理清思绪,将发生的大小事皆与岳殃说了,只是隐去魔气与那做交易的纯黑之人未说。
“如今天道不稳,那气运之子已有宗门庇佑,可得片刻安宁。”
岳殃背着陆玄负手而立,袍服雪白,不染凡尘,整个人隐于一片朦胧雾气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至于那些跳梁小丑,自有为师给你担着,掀不起什么风浪,”岳殃回过身来,目光透过重重雾气,落在陆玄身上,“你需得尽快提升修为,混乱将至......”
“到底是何物引动万界衰劫?”陆玄问道。
“......时机未到,你且回去吧。”
话音一落,陆玄只觉眼前纷繁变化,已然出了岳殃洞府。
“又拿这一句搪塞我!”陆玄见岳殃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有些烦躁。
道祖可以预见过去与未来,数个空间的万种可能,要说岳殃什么都不知道,陆玄是一万个不信的。
自己虽说是昆仑之主,受诸天万界敬仰,但所知甚少,不过是些昆仑主的份内之事罢了。
岳殃从不将棋局摆在明眼处,只是叮嘱自己修炼、修炼、再修炼,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身后追赶一般。
若光是岳殃如此便罢了,陆序也是神神秘秘,几乎从不吐露半分题外话,只像个普通人家的兄长,极为关心弟弟的修炼与生活。
陆玄叹了口气,自己隐瞒的那些小九九,到了陆序与岳殃这个层次,若是想探查,比眨下眼睛还简单,至于为何不挑明,也只是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他而已。
自己在暗中探寻二十年前程锡身陨的真相,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对此仍然毫无头绪,也无从得知二人是否从中作梗,加以阻碍了。
既然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便听之任之吧,等那该死的时机到了,或许一切就将真相大白。
而今要做的,便是提升自己的修为,等到足够强大,便可成为掌局之人。
......
一月后。
陆玄在昆仑这一月,几乎都泡在瞬息小世界里,也隐隐到了突破的边缘。
再有月余,新天帝即位大典,陆玄将亲身到场,一来为了震慑那些蠢蠢欲动之人,二来是为了前往佛国,面见佛祖,替岳殃传个信儿。
至于为什么两个道祖不直接交流,陆玄就不知道了,只当是岳殃另有安排。
在动身前往神界之前,陆玄还需要去一趟太一界。
当日众人在秘境齐聚之时,陆玄曾见过一个奇怪的黑衣男子,并嘱咐肖四爷多加留意此人。
肖四爷几天前传来消息,说是这事儿有些眉目了,不过倒是颇为奇特,希望陆玄能亲自过去看看。
......
陆玄此行坚决回绝了陆序随行的要求,只带着两只赤蛇,一公一母,皆为大罗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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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蛇名为腾栾,母蛇名为腾棠,乃是一对兄妹。
“嘶......终于轮到我们兄妹随玄主下山了,嘻嘻嘻......”腾棠化为人形,约莫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姑娘,一袭红裙,身材高挑,肤白胜雪,神色冷傲灵动,又颇具勾魂摄魄之感。
腾栾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冷面公子,一身黑衣,宛如山巅冷冽清泉,气质淡漠,连那双多情桃花目也隐隐透出几分疏离之色。
“往日都是那小苍龙随行,若不是他突破在即,我等还没这个机会呢!”
腾棠眼中泛起了几丝怀念之色,“想当初玄主初到昆仑,只有那么一点,跟个糖团子似的,多可爱呢,如今却是能独挡一面了。”
“小棠姐,直接叫我名字便可。”陆玄与腾棠早就十分熟络,如今出了昆仑,更是自由自在,不必再受那些条条框框约束。
“嘻嘻,小玄,你要去的那处人间界可有什么好玩的?我许久未曾下山了。”
“人间界好玩的东西可是分门别类,样式极为丰富......”
二人美滋滋地唠了半天,开始研究第一顿饭吃些什么。
半晌,腾棠拍拍一旁沉默不语的腾栾,“大黑脸,今日怎么还是这般寡言!陪小玄出去玩开心些嘛,怎么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嗯,”腾栾仍旧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冰山脸,眉眼间却有所缓和。
“小玄,你这次下山可是有什么要事?那新天帝即位大典在即,万万不可出什么差错呀!”
陆玄在这个节骨眼上外出,腾棠有些担忧,她察觉到有些事情即将脱离掌控,却始终看不真切。
“小棠姐不必担心,朋友那里有些好东西,我不过是前去一叙。”
陆玄说得含含糊糊,腾棠轻叹一口气,也不再问了,只是欣慰地拍拍陆玄的肩膀,“小玄,你若是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你小棠姐和小栾哥会护好你的!是吧,大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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