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统一艺考声乐专业的成绩在农历新年前就下来了,倪漫华和詹萍考得都不错。
倪漫华还记得上一次统考的成绩,低了这一次五分。重来一年半,五分的进步,倪漫华很满意。
回家过了个新年,不到出节,省内省外各个学校的校考又大张旗鼓的开始了。倪漫华打了电话给詹萍,詹萍还是打算在家里猫着等开学就回学校混日子,联考考得那么好,只要文化过线,她就能迈进大学的校门,要是撞大运文化再考好点,综合类大学她基本随便挑。
年后的校考只有倪漫华自己去参加,她其实也就去了两个地方,其中一个是北京,北京的学校她当年也没考上,因为天寒地冻的,她没做好防寒的准备,抵达时又干又冷,一连感冒发烧好几天。
倪漫华感觉自己这次回来不仅仅要斩断她和路观海那无药可救的爱情,更重要的是体验青春,弥补遗憾。她把自己曾跌倒过的地方都挑拣出来,逐一攻克,也许就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所以这一次,倪漫华事先做好万全的准备,北京之旅变得很顺利,倪漫华考完试后第一时间就给詹萍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听听北京这座城市发出的声音和家乡有什么不同。
詹萍还在睡觉,早上九点是她的做梦时间,她哀怨的控诉倪漫华:“你放过我吧姐姐,你先听听我的声音多无助多可怜,我管北京的什么声音,听不见!”
倪漫华觉得扫兴,挂了电话之后自己到故宫转了转,就决定要返航。
上一次倪漫华也是在这天回家的,上一次她连复试都没进,但依然在北京耽搁了几天,因为要去医院挂水。没想到这次不挂水,考完了复试,也是结束在这一天。
倪漫华买了当晚回家的机票,今天结束,她的艺考也就彻底结束了,下周该回学校抓紧时间复习落下的文化课。倪漫华又打了电话给赖宏途,问他有没有时间到机场接自己,赖宏途今天好像很忙,听起来不太愿意跑这一趟,但倪漫华执意让他开车来接,他也妥协了,倪漫华把航班号的信息发给赖宏途,他说晚上尽量赶到。
不是撒娇,也不是故意为难赖宏途,倪漫华只是对这一天印象太过深刻。倪漫华打小就是不喜欢让大人操心的人,能自己做的事情她都会自己做,所以当年她孤身从北京回来,也没让家人到机场接,而是选择自己打车回去。
可是那天晚上,倪漫华很不幸的打到了一辆黑车,司机临时加价,倪漫华和他争执,被他在不知名的地方放了下来。刚好那时路观海打了个电话过来,倪漫华便和火急火燎的和他说了情况,路观海让倪漫华在原地等,倪漫华还以为路观海在家,结果他是一个人从老家走了好远山路跑过来的,也还好他老家所在的村子离机场不远。
今天赖宏途无论如何都要来接她,倪漫华可不想再经历那天晚上的噩梦。
飞机降落目的地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倪漫华拿到行李走出机场,看着远处找不到尽头的夜色,四周行人不停穿梭。北京的白天有很多种和这里不一样的声音,但到了夜晚,两座城市好像相差无几,一样的静谧安详。
赖宏途的车停在路边,倪漫华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打电话,神色看起来有些焦急。倪漫华走过去自顾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想叫他,看他没空搭理自己的样子却只能算了。
关了后备箱倪漫华准备上车,余光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在慢悠悠的走着,看起来没有目的。倪漫华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试探的叫了一声:“路观海?”
还真是他,路观海听见倪漫华的声音后朝她走过来,倪漫华问他:“你怎么会在这?”
路观海看起来有些局促:“我送朋友,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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