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警察局的时候,身后还传来警察叔叔和善的调侃:“就站在门口拦车吧,我看着,没人敢骗,不过你们俩现在也没什么可以被骗走的。”
路观海回头应了一声,倪漫华看着路观海傻傻的样子,忽然就笑了出来。倪漫华笑得很大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遇到了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这么开心。
路观海显然没预估到她的反应,诧异的问:“你笑什么?我们经历了这么惨的事……”
“那我应该哭吗?”倪漫华把手插在口袋里,脚尖离地在地面转着,像个小孩。她看着路观海的脸强忍笑意:“我只是想到了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他也陪我来过警察局,也是晚上,我被黑车司机骗了钱和行李。”
“那还真巧,这说明你以后尽量不要在晚上一个人出门,容易运气不好。”
路观海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他看见了倪漫华的鼻子冻红了,她爱漂亮,即使冬天也不会让自己太臃肿。
倪漫华注意到了路观海的动作,飞快地伸手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把衣服穿好。”
倪漫华的手很凉,但路观海的手很温暖。倪漫华感受到那股热量,有些不自在的把手收回。
路观海的动作停下了,但也没把衣服扣好,而是说:“现在风大,容易着凉,你先穿着我的衣服,等回去再给我。”
倪漫华打量了一下路观海,他今天确实穿得很多,羽绒服里面还穿着厚厚的羽绒背心,但倪漫华还是上手亲自把路观海的扣子扣好:“我不一定会着凉,但是你把衣服给我,一定会着凉,相信我。”
路观海低头看着倪漫华帮他把衣服穿好,乖得不像话。
“为什么我一定会生病?我在你眼中那么弱吗?”穿好衣服之后,路观海问了倪漫华一句,然后把自己的帽子和围巾取下来,动作迅速地戴在倪漫华身上:“我不脱衣服,这些你戴着。”
倪漫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灰色的围巾,和她的衣服还挺搭。
许是怕倪漫华再拒绝,路观海把自己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了,拉链也拉到最上方,挡住下巴。倪漫华又开始想笑,他今天穿的属实笨重,也足够保暖。
但倪漫华不想告诉路观海,她能那么笃定的说出刚才的话,是因为她经历过。
曾经的路观海就是在这个夜晚把衣服给了她,回去之后整整烧了三天,一直住在医院。
三天之后路观海退烧醒来,然后又观察了两天,就喊着要出院。学校开学了,高考迫在眉睫,多耽误一天课业对于路观海来说都是损失。
不过路观海住院的日子,倪漫华一天也没去看过他,因为父母不让,说流感频发,去医院容易被传染。所以倪漫华只能躲在房间偷偷地给路观海打电话。
前三天路观海没醒,电话始终没人接听,倪漫华就不停的打,直到第四天,电话接通,听到路观海带着鼻音的沙哑嗓音,倪漫华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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