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赖宏途朋友说的地点后,詹萍很快就后悔了,一群看起来平均年龄四十几的中年人走过来和赖宏途握手,詹萍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毕竟差着辈,詹萍不好意思等着长辈和自己打招呼,只能豁出去了,通通叫哥,问就是对方长得年轻她眼拙。
詹萍叫了一圈哥后,有人赞赏的看着她:“这就是宏途带来的小孩啊,性格真好。”
赖宏途笑了笑:“她是家里扮老虎外头扮猫。这样,我带她去附近转一转,小孩子坐不住,你们先玩。”
农庄的包厢,环境不比城里,现在距离吃饭时间还早,包厢里有人抽烟打牌,他们也很体量,让赖宏途带詹萍去玩,一会菜上了再叫他们。
詹萍跟着赖宏途走出去,她有些不满意的说:“哎,老神经,你能不能别老叫我小孩啊?”
赖宏途捡了根树枝去逗农庄里养得那些鸡:“你不就是小孩吗?”
“我不是,要不是因为你是漫漫的舅舅,我们在别处遇见,你会把我当小孩吗?我们俩这年龄差,还能算平辈吧?”
“但你现在就是得跟着漫漫喊我舅舅。”赖宏途转过头来看着詹萍笑,用树枝指着她逗道:“小孩才在意这些。”
詹萍还想争辩,赖宏途看到一个围着围兜的大娘从某个包厢走出来,便拦下她问了几句,想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阴凉的好去处。
大娘和赖宏途说了什么詹萍没听清,但赖宏途听过之后朝詹萍招了招手,詹萍就撇着嘴跟着他往一条小路上走去。
乡间小路多枯枝碎石,难走,且除了那个农庄外詹萍未在附近看见任何建筑。
詹萍越往树林深处走越有些胆怯,她抱着双臂强装镇定:“去哪啊老神经,你该不会要把我卖了吧?”
“你能卖多少钱?”
“那你不会要拿我做什么实验吧?”
“我是搞正经研究的,不研究类人猪。”
“你……”
詹萍难得在打嘴仗这一领域吃亏,能让她说不出话来的,也只有赖宏途了。
出门前赖宏途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詹萍虽然不是很怕吃苦,但她到底没走惯山路,这凹凸不平的地面,她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练了十几年舞蹈的她,第一次怀疑自己四肢不协调。
而赖宏途见她来时骑自行车的架势,以为她还能像刚才一样矫健,所以脚步迈得很大,没一会就把詹萍甩在后面。
詹萍喘着气跟着,左脚踩到一个半截在土里的大石头,石头一滚出来,她就顺势扑倒在地上了。
“啊……”詹萍吃痛叫了一声,她撑着地,感觉自己脑袋有点晕。
赖宏途听到这声巨响,回过头看到詹萍滑稽的姿势,忙跑回来把她扶起:“这还不是小孩?连路都不会走,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
“下巴疼……”詹萍是往前扑着摔了一下,下巴着了地,疼得她有点想哭。她强忍着疼,朝赖宏途伸出手:“带镜子了吗?给我看看下巴,我毁容了吗?”
“你就关心你这张脸。”赖宏途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住詹萍的下巴,抬起检查了一下:“有点红,沾了点灰,连皮都没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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