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漫华给路观海买精致的腕表,但由于经常做实验路观海很少有佩戴的机会。倪漫华看见歌剧团里许多男同事穿西装好看,她便也想把路观海打扮成一个成熟点的大人,可同样,路观海此时的身份并不适合穿西装,他也开始有些害怕倪漫华昂贵的礼物。
“赚的都是辛苦钱,就别老给我买东西了,实在想花的话,就犒劳一下你自己吧,乖。”
路观海委婉的提点了倪漫华,倪漫华有些失落,她的购物欲和付出感没被满足,便只好去和詹萍吐槽。
詹萍回本地找的实习单位,在她们结缘的青少年宫做老师,不上课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声乐教室里。
倪漫华和詹萍坐在钢琴后面闲聊,詹萍总觉得倪漫华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所谓烦恼其实都是无病呻吟。
“你是不是喜欢他喜欢的魔怔了?你不能把目光的焦点全放在他身上,把为他付出当做收获快乐的唯一途径,你这样会给人家造成压力。哎我说你能不能给自己找点其他乐子?比如抢个限量包啊,或者定个目标一个月吸引多少个诞生优质单身男青年找你要联系方式?再不然你钱实在花不出去你就给我买东西,我不会拒绝你的……”
“打住,你别给我在这讲些乱七八糟的,我有男朋友其他优质的单身男青年跟我没关系,再说我给你花的钱少吗、今晚不是还要带你去吃大餐吗?现在的问题是路观海他好像对我花钱这件事情很敏感,他这样我也感觉怪怪的。”
“你这不废话,本来他家里条件就不如你,这一年到头兼职没少做,但毕竟要兼顾学业,而且现在你是一个步入社会有稳定收入的打工族,他还是个学生,落差可不就更大了。”
倪漫华离开学校后就住回了家,路观海把房子退了,住回宿舍后节省了很大一笔开支,他开始努力为自己存一笔积蓄。
倪漫华曾听路观海提过一嘴,他的导师希望他毕业后继续读研,但路观海犹豫不决。
他既想去往更高的平台,有担心继续攻读学业的他和倪漫华的生活节奏越来越不一致。
“想开点,”詹萍拍了拍倪漫华的肩:“这两个人能不能走到最后靠的就是缘分,你俩也不会到这关头才发现你俩不是一类人吧?火箭班和艺术班‘联姻’你俩全校第一例,这不也好好的谈了四年吗?我说你没事少动点你这不太聪明的脑子,越想越整不明白。”
詹萍长这几岁别的能耐没长,就是骂倪漫华骂得越来越顺口了,倪漫华现在连回击的能力都没有。
教室门在这时忽然被打开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进来,是上一个班在这上课的小男孩,他站在门口看着倪漫华,表情有些腼腆。
詹萍招招手让他进来,问他回来做什么,他说是书落教室了,看到倪漫华在有点不好意思进来。
詹萍摸了摸他的头,指着倪漫华问:“是不是这阿姨看着跟个小怨妇似的有点吓人?”
小男孩摇摇头,眨着眼睛很认真的说:“老师的朋友和老师一样漂亮。”
小男孩拿到书之后就离开了,詹萍环抱着双手,靠在椅背上斜着眼睛看着倪漫华,意味深长的说:“你看看,生活多美好啊,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外面的世界,别一天天的就盯着你那小情小爱的悲春伤秋,这咱不还是快乐的时候多吗?”
倪漫华点了点头,脑海中全是那个小男孩治愈的笑容:“刚才那个小孩真的好可爱啊,你说我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我和路观海的孩子怎么也不会差吧。”
詹萍的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差点一脚把倪漫华从椅子上踹下去:“滚吧,你没救了。”
倪漫华往里面缩了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已经过了热恋期,但好像遇到什么事情都会不自觉往路观海身上想,也许她真的是魔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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