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萍有点无语:“路观海,你的浪漫细胞是被智商给挤没了吗?漫漫为什么要弄露天婚礼,就是不想弄传统婚礼尴尬的那一套,想特别一点,特别你明白吗?你给个led屏放着滚动播放你俩的大头照,咋的你这跟把酒店搬到草坪上有什么区别?”
“这样啊,”路观海似懂非懂的看着背后的设备,这些东西他们已经装了两天了,路观海预计一个星期,除了鲜花,他和骆择礼两个人能把这个场地布置完,但关于新意和特别,路观海脑子里没有什么概念。
路观海绞尽脑汁的想着,小心翼翼的提了几种方案,给詹萍选定,詹萍现在就像这场婚礼的总负责人。
沟通了好久,大家终于确定要如何布置,一点一点开始忙活起来,路观海做事情的时候很认真,骆择礼这点和他一模一样,两个男生埋头苦干,几乎不张嘴,除了手上的活,不关心外界的任何事。
直到吴波下班过来,他考了公,体制内,下班不打卡,如果不忙的话可以提前一点离开,所以他到得比大家预计的都早。
吴波到了之后,詹萍终于找到说话的人,刚想冲他嚷嚷,吴波却伸手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走到路观海身后猛地拍了他一下:“嘿兄弟,这么认真呢?”
路观海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身要踹他:“吓死我了,就知道找事,干活去?”
吴波大笑着往退后,到詹萍跟前问:“有什么事吩咐我做的吗?萍姐。”
詹萍给了他一个精细活,让他拿彩纸叠千纸鹤,方便和自己唠嗑。吴波倒更愿意干体力活,他手笨脚笨,这些事对他来说难度不小。
赖宏途也过来了,原本是想晚上带他们吃点饭,怕他们忙饿着,看到吴波跟詹萍站在一起的时候,赖宏途哼着的小调忽然就不哼了,只觉得无趣,连玩笑都懒得开了。
这次赖宏途回来,吴波才见赖宏途第一面,他们也有几年没见过了,吴波看到赖宏途有些惊喜:“舅舅?舅舅还是这么年轻啊。”
“还行,不结婚就不会老,等到时候你们老了,说不定我还长这样。”赖宏途打量了一下詹萍和吴波叠的千纸鹤,他拿起一个看了看:“这不是中学生玩的东西吗?结婚了还用啊,你俩谈恋爱的时候也这么幼稚吗?”
赖宏途这话一出,詹萍和吴波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詹萍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上去一脚踹赖宏途大腿上:“有没有眼力见啊?谁和谁谈恋爱?”
赖宏途没躲过,疼得“嘶”了一声:“你俩上大学那会不是就走得挺近的,我以为你俩终成眷属了呢。小伙子,还是没成功啊……”
“什么成不成功,您说什么呢。”吴波被赖宏途弄得一头雾水:“我现在的女朋友还是拖您的福找上的呢?”
“嗯?”这回轮到赖宏途想不明白了。
吴波提示他:“舅舅您记不记得,与一天我找萍姐上网,但那天你要出去吃好吃的,然后给萍姐弄馋了,不跟我们去上网了。”
赖宏途记得,那一天詹萍被蚊子咬到过敏,他吓了一大跳,心都揪起来了。
吴波接着说:“就是因为萍姐没去,我们缺一个人,就在网吧找,嘿,给我找着了我现在的女朋友。”
看着吴波那眉飞色舞的样子,赖宏途这才明白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他指着詹萍问道:“你那时候天天找她,不是对她有意思吗?”
“不是舅舅我像是能降得住萍姐的人吗?我俩就一起打个游戏逛个街,这不刚到一个新地方没认识几个熟人,还是老朋友更亲切么。”
“你跟他解释个屁。”詹萍冲吴波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跟我们有代沟,你别理他。”
赖宏途张了张嘴,想解释,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最终只能放弃。
话都聊到这份上,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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