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昏迷着的妹妹从床上抱了起来,向镇守司外走去。
“哈哈哈,幂离啊幂离,你要想清楚,你要和谁作对。”树丈上原靠着墙脸上露着邪恶到极点的笑容对我说,“你是在和这个国家的贵族作对,和权势作对,你想清楚了吗。”
我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幂安,院内流淌未满的月光静静的洒在她的脸上,原来她可以这么美。
“我早就想好了,从打算给幂安好的生活的时候,从站在擂台上的时候,从出现想要杀了你的想法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
我从房间内跑了出去,房间内还是树丈上原狂妄的笑声,之后笑声便凝结消失在了空气中。
就当我抱着妹妹跑到刚才和那些心术师战斗的地方的时候,一个强大的灵力轴突然出现在头顶,背后飞来一个飞镖,我向一边跳开。
“哦哟,蛮不错的哟,竟然躲开了。”
站在镇守司大门门上的人是刚才在艳阳楼里一起吃饭的高阶心术师库尔蒂斯·古德。
“你怎么在这,难道你也是树丈上原的同伙?”
“同伙?哈哈,你不要把我和那种废物放在一起相提并论,我只是想找个替罪羊而已。”库尔蒂斯·古德抠着自己的鼻孔,然后把抠出来的脏东西弹向空中。
“替什么罪?”
“杀那个废物的罪啊。”
“你也要杀树丈上原?”
“对呀,那个废物买通了所有的心术师,想在心术师比赛中赢得比赛,甚至连我们三个都想买通,虽然我们答应了但我的要求是获得你妹妹,谁知道他拒绝了,我就只能解决掉他,再获得你妹妹了。”
“获得我妹妹?你们当她是什么了。”我听着树丈上原的话火气越来越大,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对呀,话说,你确定不想想刚才树丈上原说的话,你如果现在选择和我对抗,你面对的可是真正的心术师。”
我没有半点犹豫,把妹妹放在了一边的空地上,开始在身体周围凝结灵力,“嗯,对抗吧,我想把这个扭曲的世界改变掉。”
就当我凝聚完灵力打算从地上站起来去和库尔蒂斯·古德战斗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右臂。
是刚刚苏醒的妹妹,她抓着我的右臂,虚弱的对我说:“哥,你小心点。”妹妹的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看着妹妹十分虚弱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惋惜,我很用力的压住心里的怒气,低下头对妹妹微笑的说:“嗯,我知道了。”
我已经想到了在我离开的时间树丈上原是怎么强迫妹妹离开艳阳楼的。
“唉,还真是自不量力,以为杀了几个没有天赋的废物就可以一步升天。”库尔蒂斯·古德摸着自己的头做出一副不可理解的样子,“真的是,天真哪。”
地面突然开始产生裂痕,从中飞出几个缠绕着的藤蔓蜿蜒向天空在一个点又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很大的笼子把我关在最里面,藤蔓交错的地方又生长出藤蔓像一把把利剑一样向我袭来。
我仔细地躲着飞来的藤蔓,不过身体还是被划出了几道伤痕,我用灵力在藤蔓周围燃起火焰,可是藤蔓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没有要被烧断的样子。
“想烧断我的藤蔓,不要开玩笑了,高阶心术师灵力的精纯岂是你能理解的。”
困着我的笼子的地面突然冒出火花,它们从地面慢慢的飞向空中,然后又聚集在一起,再在一瞬炸裂开,我很快的做出反应,在身体前做出一个水帘,水帘只是挡住了前面的火球,我还是被击倒在了地上。
鲜血沿着我的额头流进我的眼睛,我躺在地上,背下的地面还遗留着被火焰灼烧过后留下的温度,不是很烫,很温暖像是冬天被妹妹捂热的床铺。
最后看到的是向我爬来的妹妹。
又是那种一片空寂的感觉,冰冷的树枝在暗无边际的巢穴里蔓延向人的脚跟,逐渐的,树枝也变得具象,变成人的手掌,没有血色的手掌,白的让人发慌,它们抓着人的脚跟一步一步的向身体的其他地方爬行。
我到底缺少什么,温暖的家人,可口的饭菜,心仪的女子,还是华丽的房子。
那时候我所惧怕着的,是从远方传来的不知退却的黑暗,但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回过头,我是不是可以回头看看那耀眼逼人的阳光。
如果我没有捡到幂安,如果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如果我不想过上好的生活,如果我没有参加心术师比赛,是不是会过的更好。
好到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上山赏桃花,睡着冰冷的床铺,吃着一顿又一顿留着来的饭菜,干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
“哥,哥你快起来。”
黑暗的巢穴似乎有一个点破了一个洞露出一条光线直直的照了进来,照在我的眼睛上,眼睛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你哥活不了多久的,看吧,这就是和心术作对的下场。”库尔蒂斯·古德站在妹妹面前,用嘲笑的语气对幂安说。
“跟我走吧,包你一生荣华富贵。”他伸出手拉起幂安。
周围是她绝望的呐喊。
流淌在自己脸上的阳光似乎会流动,温暖的流遍了全身。
“哥,救救我。”
强大的灵力开始席卷整个身体。
“喂,我可没说我要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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