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经寺在静明市的郊区,据此五十里的安阳山。
相对来说有些偏僻,来的人很少。
最近一些年,政府想把安阳山打造成旅游胜地,投入了很多资金和精力,安阳山发展得也很好,亭台楼阁,栈道桥索,随处可见。游客也多了起来,尤其是春天,山腰南面的桃花开放,更是引来无数人旅游。
而无经寺在安阳山的北山深处,那里竹林幽静,鲜有人来。
第五封翃和妈妈是早上八点出发的,到达安阳山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沿着小路向上走去,安阳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生机勃勃。路边一颗颗参天大树巍然屹立,傲对碧空。阵阵风儿刮来,带着路边野花的芳香,让他们的心情异常舒适。
四月份的安阳山,正是最美的时节。
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钟,一扇充满着年代感的朱红色大门映入眼帘,散发着浓重的古朴气息。
竹本无心树,
佛是敲钟人。
大门两面刻的这副对联,视线上移,大门上方刻着“无经寺”三个字,古朴雅拙,大乘之态。
迎着裹带了香气的清风,第五封翃跨入寺门。参天大树巍峨耸立,殿宇楼阁彰显着灵光佛音,寺院被笼罩在这善净的气与光之中。在正前面有一尊如来佛像,样子不好看却有着威严的气势,让第五封翃怯然而退,油然生敬。旁边有两个和尚扫着院落。一旁的寺墙上还有“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一看就知道有一些年头。这些建筑物的木桩经过时间的侵蚀,有一些外皮已经剥落,显得十分破旧。
“阿弥陀佛。施主,这边请。”
一个和尚迎上来,带着他们走进大殿。进入殿内,一座巨大的菩萨佛像出现在第五封翃的眼前,鎏金塑身,气势辉煌,菩萨佛目光凝重而又慈祥,微笑着凝视着前来拜祭的信徒,保佑着他们的安康。佛像的左右二边陈列着十八罗汉塑形,罗汉们个个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跪在塑像前的小垫子上,第五封翃同妈妈一样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他虽不信佛,但还是虔诚的许了愿,此时,他还是希望佛能实现他的愿望。
起身,他们走出大殿,向左边的偏阁走去,他们到无经寺一共要呆上两天,所以需要在无经寺住宿,这里的偏阁就是他们休息睡觉的地方。
对于下午一次,早上一次的祭拜第五封翃还是略有印象,是比较繁琐的。
躺在床上,第五封翃想起禅风圣僧,禅风圣僧可是无经寺的,说不定能遇见呢。对了,还有冷禅月,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冷禅月的名字叫什么。下次遇见,一定要问她的名字,救了他一命,却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总是说不过去的。
下午,还愿开始了。
第五封翃和许云熙跪在最中间的蒲团上,一群和尚围绕在四周。端坐垫子上,双眼闭着,一手举在胸前,一手默默敲着木鱼,默念佛经。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急躁,是平静的,安祥的。
其实,第五封翃比较厌烦这种的,他是不信佛,只是为了顺意妈妈,因为自己,妈妈这些年过的也很辛苦。妈妈为自己牺牲了太多。
而且,他的性格也比较随意,温谦有度,不争不抢,基本上别人一般的要求他都会去做,自己的想法也不爱表露。
法事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在这一个多小时里,第五封翃很安静的坐着,脑袋里也乱想了很多。
许云熙回到偏阁就休息了,今天走了一路,他实在有点累了。第五封翃也有点累,但他却不想睡觉。
走出寺院,到处绿树翠竹,鸟啼虫鸣,颇有一种世外仙山之貌。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那个梦里的石洞,神离中。
“施主觉得这无经寺怎么样?”
展眼望去,一位慈眉善目,面容有些老态的和尚。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仿佛有好多故事。但是胸膛依旧挺直,显的精神奕奕,红茶色的额头发着光亮,像极了当红的太阳,正应了那句:
岁老根弥壮,骄阳叶更阴。
“大师。风景秀丽,环境幽美,寺庙虽不金碧琉璃,但也大气宏伟,干净利落,透着一种厚重敦实。如一位年迈却不垂暮的佛陀历经了万千因果,了却俗尘化神佛,人间万般自在心。”
老和尚哈哈的笑了笑,道:“施主能言善语,倒是会说的很。施主可是姓第五?”
第五封翃心中疑惑,道:“正是,大师怎知我姓第五?”
“我曾有一位故人,他姓第五,看你与那位故人长的甚像。”
第五封翃听到老和尚的解释,神色立变,甚像?即问道:“不知大师说的那个位故人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他叫第五清源,十八年他孩子刚出生身体就有痒,我曾送他一物给那孩子辟邪。如今一眼便是十八年,十八年光阴,那个孩子也如今如施主一样大了。”
“你见过我爸爸?”
第五封翃很吃惊,全身的毛孔都在扩张,心脏似乎都要蹦到嗓子眼了。
第五清源正是第五封翃的爸爸,这老和尚就是当年的那个和尚。
“你就是当年那个老和尚?”
话落,第五封翃就感觉不合适,立即换话,“不好意思,我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我爸爸,现在听到爸爸的消息惊愕失色了。”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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