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家的路上,我们几个相对无言。
小东他姨姥姥开着车送小东姥姥,我和小东回家。
在医院检查了一天,此刻的我只觉得头痛欲裂。小东躺在姥姥怀里睡着了,此时的他看起来跟正常孩子没什么两样。
我是在上着公考培训班的半途回来的。
还有一个月就要国考,在此之前,我已经辞职备考一年多了。
医生的话犹在耳边:“父母必须出一个。哪怕辞职,也要补上孩子这两年。”
这话很有道理。
但是要想说服自己真的很难。
今年的报名情况还算乐观,我的复习状态也还不错。如果不出意外进面试应该是把握很大的。因为此前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我就已经可以突围进入面试,更何况今年更是早早就做了准备。
可能我真的跟公考无缘吧。
姨姥姥的话毫不客气:“拖着个病孩子,找到再好的工作顶个屁用。”
是的。考上了又怎么样呢。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可以对外笑,然后在家守着痴痴傻傻的孩子哭么。
可是现实问题很犀利地摆在我眼前。
接下来的两年,我要全职带小东。
小东姥姥和姨姥姥都提醒过我,关于“家庭地位”的问题。
我内心充满讽刺。
我现在有什么家庭地位可言。
从小到大,我都是父母眼里的乖孩子。习惯性地听长辈的,听老师的,从不反抗,没有经历逆反期。
结婚生子后,我在那个把人力压榨得一滴不剩的银行战战兢兢地工作,听领导的,听比自己资历老的同事的。
我向来是自卑,内向,没有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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