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我把小东安置在后座,自己陪在他旁边。拿起手机看了看,高星霖发来消息,问孩子接上了没。
我跟他提过下午我会来接孩子,不用他再去接。
给了他肯定的答复,我又谢了他一番。
他还是简短地回“不客气”,然后没了下音。
我也不再过多矫情,专心与小东互动,给他指车窗外的景物。
小东开开心心地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来看去,两只小短腿悬在座位半空,一翘一翘地晃动。
车子停在姥姥家门口,我领着小东头也不回地进门去。身后汽车的轰鸣声远了,我知道徐嘉润回楼上去了。
如今我们竟是一句话都没有了。
小东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一进门还是翻橱倒柜找吃的。我找出一袋新疆大枣给他,他这才安生下来,抱着袋子爬到沙发上专心吃起来。
我提醒他:“把枣核吐出来。”他斜着眼睛给了我一个白眼,稳稳当当地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
我无语道:“你再吞枣核,妈妈就不给你吃了。”
他这才老老实实照着做。
晚些时候姥姥和姥爷便都回来了。姥爷他们兄妹三个轮流照看老人,如今轮到大伯一家,姥爷终于得空回家休息。
明天又是带小东去医院训练的日子,姥姥提前收拾着东西,一边整理一边低声问我:“你和孩子他爸怎么了?”
对于这个问题我早已想好了怎么应对。实话肯定不能现在说,姥姥和姥爷都沉不住气,我怕他们今晚就会冲过去把徐嘉润揍一顿。
“因为孩子问题,吵了一架。”我决定还是先让爷爷奶奶背锅,“他们想停了医院的训练。”
这个“他们”,自然是徐嘉润一家子人。
我的话也没错,周末吵的那一架的确由此而起。
姥姥果然愤愤不平地又是一通抱怨。冷静下来后又急忙追问“最后怎么样”。
我把争执最后甩给他们家人的话告诉了她,她方才解了气一般放松下来:“总怕你会退让,会吃亏。”
我笑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我已经不是那只软弱可欺的兔子了。
徐嘉润出轨斐然的证据握在我手里,我就有了拿捏他们的底气。
这两天我也在网上翻阅了最新版关于子女抚养权的规定。
两周岁以上不满十周岁的需要夫妻双方协商,按照最有利于未成年人原则。
“最有利于”这个标准,大致分为收入,品德,环境等几类,徐嘉润有工作收入,这是他的优势;但有出轨这一条在,品德就不过关;小东现在又比较粘着我,最近都是我和姥姥在带,这就是比较有利于小东成长的环境。
因此我未必就处在劣势。
国考笔试就在这周末,我现在还不能发作,先专心备考。
不管怎样,我心意已决。我不会试图挽救一段貌合神离的婚姻,对于陪伴终生的伴侣,我不会将就。
我不信我给不了自己和小东一个有希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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