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衙役看着孙夫人的脸色一下子从同情变为了怀疑。
毕竟古往今来,多情的总是小妾,辣手摧花的永远都是爱而不得的原配夫人们。
于鸢眼看着那些衙役马上就要被这三言两语拐带的转移阵营,虽然也是为孙夫人着急,却也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贸然开口的话,可能不仅孙夫人解脱不了嫌疑,还会因为此事被人画蛇添足,更加难以解释。
但是衙役发现了这两个明显不是孙府的人,眼神不由得打量起她和鹤君翎,声音也严厉起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出现在这命案现场?”
于鸢显然是被那气势吓住了,刚想开口解释,就感觉腰被鹤君翎圈的更紧,他对着于鸢安抚的笑笑,但是无形中释放的威压让那两人立刻就觉得眼前这位不是个好惹的主。
“御边将军,鹤君翎。”
听到这几乎家喻户晓的名字,那两位衙役赶紧单膝跪地,为刚才的不当言行向鹤君翎道着歉。
倒不是说鹤家官高,而是他们一直戍守边关,打了许多年的仗,为边疆的稳固和城池内人民的安定贡献出不少,百姓们都自发的拥戴着他们,对于两位衙役而言也不例外。
同时他们也知道,鹤家将军前段时间才刚和朝颜宫宫主喜结连理,莫非?
“事出紧急,还请朝颜宫主和将军大人恕罪!”
于鸢赶紧摆摆手,仍旧对这动不动就跪的礼仪接受无能。
“起来吧,天冷。”
那衙役听到这句,才起身,但是其中一位的裤子被地上的水浸湿,颜色也显得深了许多。
鹤君翎将从在街上听到侍女叫喊开始,一五一十的将他们所见都说了,衙役点点头,打算还是先将那孙公子抬到衙门内检查一番再说。
鹤君翎看着于鸢,似乎在等她做决断。
于鸢被这么看着,虽然有点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现下,除了做进一步检查,他们最多也就是留意一下这些亲眷的关系,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
衙役又在周边搜查了一阵子,这才告知孙家女眷杂役,未经同意不得离开京城后,准备运着孙公子回去。
本来于鸢他们打算同衙役一起回去,但是孙夫人哭哭啼啼的,拉着自己死都不松手,于鸢之前听闻她对自己夫君多有不舍,也不忍留她和那小妾一起,只得和鹤君翎说她晚饭后再回去。
鹤君翎本来不愿,但是看她实在同情孙夫人,也便同意了。
那小妾看着孙夫人这软弱无能的模样,只冷哼一声,转身又回自己的别院去了。
傍晚,许是因为府中出了大事,大家都知道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不长久了,就连晚饭都是敷衍着来的。
于鸢和鹤君翎面面相觑,一时间的确难以下筷。
孙夫人看出来了,只得陪笑,“主心骨走了,怕是这个家离散也不远了......”
鹤君翎与孙公子生前还算是有些往来,他看着厅内没有闲杂人等,便直截了当的问了。
“孙夫人,虽然我与你家相公并无过多接触,但是听闻孙公子挥霍无度,一心只扑在那些纸醉金迷中,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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