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不做停留,径直抱起已经脱力的于鸢离开,留下百灵送客。
内室里,躺在床上的少女此刻有些神志不清,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不光是心脏不时绞痛,胃里也因为这眩晕感而泛起酸来。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同时冰煎火烤,一张脸泛着苍白和不正常的潮红色,她难受的连眼睛都湿润了起来。
“夫人。”
一双温暖的手握住她冷汗直冒的手心,鹤君翎看着于鸢在榻上难受成这样,也是揪紧了一颗心,柔声唤着她。
“我好难受,为什么这么难受?”
于鸢此刻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浆糊,她很费力的思考,她从穿越过来之后,只有过两三次心悸,且不论间隔时间,就连每次发病时长都很短,怎么就这短短几天,她反而严重起来了呢?
难不成是有人投毒给我?
但是她很快便又否决了,在家里基本都是她做饭,而且她和鹤君翎同食同饮,哪怕是鹤君翎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这法术伤害啊。
那是什么?
她想的有些着急,一下子咳嗽起来,她为了防止自己因为可能的呕吐而社死的场景,慌忙从怀中扯出自己的手帕捂在嘴边。
但是那白净的帕子还没靠近,她就因为那股似曾相识的味道而惊住了。
那是她在穿越后被打捞起来的时候闻到的,自己喜服上的香味。
看着于鸢撑着胳膊半躺在床边,鹤君翎怕她累着,便自己充当她的靠枕,一遍一遍的顺着她的后背。
“......”
于鸢被自己刹那间想起来的事震惊到了。
那岂不是说,这具身体的正主,可能就是在大婚之前就被人投了毒?
那么落水是否是人为也不重要了,毕竟自己失足或者是被推下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有人希望在她的大婚之夜除掉她。
看着内室中只有自己和鹤君翎,于鸢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
她本以为自己穿越而来,因着自己宫主的身份和鹤君翎对她友好的态度,她可以安安稳稳的阿活下去,顺便再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回去的办法。
但是她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某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或组织的目标,而且那个组织远在她穿越之前可能就已经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下手了。
如今看到自己依然生龙活虎的,所以才要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任务吗?
那孙夫人呢?她还给自己的帕子上为什么会有一样的味道,她也是这任务链中的一环吗?
信息量庞大的朝自己压过来,她的精神终于是选择屈服于身体,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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