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鸢觉得自己的脑电波如果能发射弹幕的话,那绝对应该是“震撼我自己一整年”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在那一刹那汗毛倒竖的心情,只能看着身边的鹤君翎。
何必当然是不知道的,他虽然打探好了进来的方法,但是没有经过宫主首肯他肯定不会擅自行动,但是看着于鸢的表情,他心下也猜出这肯定是什么守卫森严的地方。
于鸢也没打算吊着他的胃口,毕竟老话放在那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是监察司的密库,除非监察司的高层人员,其他人是没有权利和开门的钥匙进入这里的。”
然后,于鸢又简明扼要的和他讲了昨日琉璃盅失窃的事,顺带着还非常敬业的模仿了一下监察司天花板袁原当时吃惊的表情。
何必虽然看到于鸢没那么紧张后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但是也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说......那几日我看到的人可能就是偷走那个什么盅的人?”
但是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大致的询问了一下那琉璃盅的大小高低后,就陷入了自己的推理世界中,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起来。
“可是不对啊,我看着他进去的时候他身上并未携带什么东西......”
于鸢经他这么一说,也想通了。
“这么说,真正偷取琉璃盅的人实际上是监察司中的人,他才能从密库将其取出来带进书院。”
于鸢推测,只觉得那人怕是一早就先将东西借由密道藏进了书院,然后又替代掉了原先的某一位姑墨学者,而后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才频繁出入。
“可是,怎么会有人能扮演成姑墨学者啊,难不成那人还会易容?”
何必一句本来打趣的玩笑话一出,却看于鸢认真的点了点头。
“监察司拥有能力进入密库里的,有这些能力确实也不奇怪。”
只是。
于鸢此刻已经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明了了七八分。
监察司中的叛徒,或者说之前遗留下来的内应收到了姑墨某些人的指示,要以琉璃盅的失窃和世代铸造修复琉璃盅匠人的死作为引子挑起战争。
如果说琉璃盅在,而匠人死去,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两地已经建交多年,一下子就撕破脸皮干戈相向倒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算上如今的这一步棋可就大有不同了。
如果那居心叵测之人没有被何必发现这条路,顺利的杀人灭口后,将琉璃盅藏于书院的哪一个地方,日后被姑墨交涉的使节问起来,他再稍做引导,“人赃并获”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到时候哪怕是当今圣上来了都要百口莫辩。
更别说她这个书院的创始人了。
鹤君翎在一旁看着于鸢,眼中满是担忧。
他和她想的丝毫不差,而且熟读兵书并且已经在战场历练过多年的他自然是不惧任何场合。
他只是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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