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奴仆的叫喊,那长得富态的中年人也是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李思,顿时面带愧疚的说道:“李先生,我让这狗东西去请您,哪里知道他竟然对您下了狠手,张某心中有愧啊。”
说完,他一脚狠狠的踹向了跪在地上的奴仆。
这人,正是封门县的大地主张员外。
“李先生。”富态中年人向着还在屋中的李思拱了拱手,然后指着跪在地上的奴仆道:“只要您一句话,我就把这狗东西打杀了。以此消您心头之恨。”
李思见到这样,不由暗暗心惊,他自然是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在那张员外身上。那个奴仆不过是受他指使罢了。
而这张员外,说要把这人杀了就杀了,好歹这人也是为他办事啊。此人心性凉薄竟已至此。这些念头不过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李思眼珠一转,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迅速的从房中走了出来,对着张员外叹道:“哎呀,误会了,误会了。我当时并没有不来的意思,只是想把菜放一下,再坐车过来,哪知道他会气急打我啊。”
李思把跪在地上的奴仆扶了起来,对着张员外慎重的说道:“请张员外万万不要伤害他性命,他也是为了你做事,也是忠诚可嘉。”
看见李思为他说话,那奴仆顿时涕泪横流,感动得一塌糊涂,自己打了李相公一棒,他竟然还为自己开脱。自己简直不是人啊!
张员外眼中也流露出一丝狐疑的神色,但是马上就消失不见了,脸上瞬间变得愤怒,指着那奴仆骂道:“你这个狗东西,你打了李先生,还要李先生为你开脱,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张员外气愤的说了一句,从胸口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走到那仆从面前。李思也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这老货竟然还随身带匕首。
“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见到张员外拿出匕首,那仆从顿时惊恐跌倒在地上,慌张的叫了出来。
“你们把他给我按住了。”张员外对着控制奴仆的两人命令道。两人听到了,就把那奴仆控制住了,一把压在地上,使得奴仆一动不能动。
在奴仆被压在地上的时候,张员外蹲下了身体,左手抓着那奴仆的耳朵,右手拿刀顺着耳郭用力一割,那奴仆的耳朵顿时被割了下来。
耳朵上的伤口娟娟流出鲜血,把他的耳孔都堵满了。
“啊!!!”仆从发出凄惨的声音,眼泪口水鼻涕鲜血流落在地上糊成一块,胯下都是湿透了。
李思也被吓了一跳,他一个现代人,哪里见过这个,而且这张员外竟然这么凶残,割耳朵这么凶残的事情好像经过千锤百炼一般熟练。
他立刻对这个世界阶级的残酷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这种事情这张员外估计没少干。
“哎,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李思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摇头唉声叹气。
“无需忧心,这就是为我张府办事不力的代价啊。”张员外似乎意有所指,但是随即哈哈大笑道:“李先生,你还没有吃午饭吧。我膳食都准备好了,您可否赏脸?”
“可以,可以。”李思似乎有些被吓到了,忙不迭的答应,随后又说道:“这位小兄弟一定要尽早去看大夫,千万不要延误伤情。”
“无事,杨二,你带这狗东西去看大夫去。”张员外摆了摆手,随后对着一个仆从吩咐道。然后又把耳朵交给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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