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常兴秀死亡的地方。
这里有苏家武馆的两个人悄悄盯着,一方面防止别人破坏现场,还有一方面是感觉凶手说不定会回来处理痕迹。
王山浩看着老警备员蹲在草丛里,翻了翻草丛,又仰头往上面看,然后回到马路上,皱眉四下看。
“发现什么了?”苏家武馆的人不耐烦的问。
“根据常先生背后的伤口分析,那匕首不像是被人抓着捅进去的,而是像自然下坠的。”老警备员指向路旁的五层小楼。
“哈?”苏家武馆的人惊愕的盯着老警备员。
“当你们见到常先生的时候,他是趴在草丛里的?而且手上沾了泥土?”老警备员问。
发现现场的人回想一下,点点头。
老警备员跟着点点头:“以我的经验来看,常先生走在路上,不知为何摔到了草丛里,他用手撑在了泥土上,一把匕首正好从楼上落下来,插入了他的后心。”
王山浩和李迪对视了一眼。
苏家武馆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负责人夹着烟,深吸一口,丢在地上。
“胡扯!”他冲上前,对着老警备员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
老警备员摔倒在地。
王山浩感觉这一幕有点眼熟,他的半张脸有些疼。
苏家武馆的另外三人对着老警备员拳打脚踢。
等他们停下,老警备员缩成一团,痛苦的呻吟着。
苏家武馆的负责人斥责他说:
“你看清楚,这可是五层楼,扎进我兄弟后背的不是飞刀、不是弓箭,是一把匕首!你告诉我,谁能从五楼丢一把匕首,正好扎中我兄弟的后心!”
“我是说这可能是巧合,正好有一个人在楼上玩匕首,不小心失了手。我办案这么多年,遇到过好几起意外杀人。”
老警备员忍着痛说,他相信自己的专业水平:“对方捡走了常先生的手抢,这东西不常见,他一定是藏起来了,是个男人都会这么做。只要查查附近哪家人藏着手抢,就能查到凶手!”
苏家武馆的人又打了他一顿,骂骂咧咧的离开。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王山浩对李迪说:“你送他去医院。”
时间已经不早,王山浩还有另外的安排,他上车离开。
今天是东山武馆的酒会,小组长及以上的成员都要参加,死一个顾成富对酒会没有丝毫影响。
酒会上,吴岳山炫耀了一条32公斤重的大鲤鱼,这是他昨天亲手钓上来的。
这个馆长沉迷钓鱼下棋,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老年人。
在场的人对钓鱼都不敢兴趣,但各个都懂许多,立即送上专业的恭维。
在哪钓的?过程怎么样?用的什么饵?
王山浩跟着说两句,笑嘻嘻的。别墅的气氛热烈。
酒会结束,他已经困得不行。
举行晚会的别墅在郊外,吴岳山买了这里的一大片地皮,建造出一个大本营。
平常时候能进入这里的,只有武馆的高层,和负责护卫的师弟们。
别墅外有馆长安排的车,自己的车和司机不允许进入。
站在车旁,冷风一吹,王山浩清醒多了。
想到两个小组长的死,他打电话叫来了李迪,让李迪陪他回家。
李迪虽然是师弟,但比王山浩大,他参加过战争,有他同行,王山浩安心了许多。
路上,王山浩想下午的事。
老警备员说,常兴秀后心的刀伤,不像是人捅的,而像是从匕首高空坠下戳的。
常兴秀可能同样是死于“意外”,坠刀的意外。
“坠刀的意外。”王山浩低声说,他笑出声来,心里却冷得颤抖。
苏家的人不信这种推理故事一样的巧合,王山浩本来也不信,但他想到了安云饭店的事,还有顾成富的事。
他想和李迪讨论讨论,但司机不是他的人,不方便聊这些。
常走的路发生了车祸,路被堵住了,他们绕了些远。
半路上,他们突然听到了一道巨响。
紧接着是一道惨叫声。
尖锐而短促。
王山浩和李迪对视一眼,让司机停下车。
他推开车门,和李迪一起过去查看。
实际上,王山浩一点儿也不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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