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吗?这意识崩塌的痛苦,像你这么怕疼的人,应该承受不住吧!”女子说道,这言语中满是一种莫名的情绪,有些悲凉,有些悲怆,有些伤感,又有些嘲笑,最终归于哪一种平静:“秦言,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何走这一遭,原本好好走规定的路子,这不好吗?你就不用承受这样的悲惨命运,你现在疼吗?你身为僵尸的身体上,流出的邪性,我能告诉你的事情是,异变就是这样的痛苦。”
“若你真的异变成这样的生灵,道门容不了你,佛门容不了你,天下容不了你,你又该去哪里呢?”
“回大夏吗?你感受那些被你保护着的人血液的温度吗?你觉得你们夏帝会容许你存在吗?”
“秦言!若你承认自己的无能,也承认生活的不幸,认可生命是死亡的过程,我可以让死亡之国变成你的容身之地,我想你已经看过这样的例子了,只要你承认,只要你在我面前认输!”
像是自问自话,说了多少遍以后,也不知道女子说了多少句,总之这些言语像是在劝那人放弃一些东西,可说了这么久,依然只有这一个声音回荡,黑色的彼岸花开着,开出天照的火焰,火焰围绕着那坚固的松木,在煅烧着他的意志。
秦言在想什么呢?他的确在听女子的言语,可听到又能怎么样呢?这样的痛苦谁能承受,齐天曾经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异变的时代,异变就像一种病毒,传播在修行者之间,这是道的毁灭,可自己也算是倒霉。
如果自己老老实实的不去管过去的事情,可能会好好的活着,可自己踏入旋涡以后,原来这世上就像一个旋涡,起初你还能走,可越道旋涡中心,你就越能感受到那样的吸力,这时候你就逃不了了,只能进入无尽的旋转之中,自巫鬼案开篇以来,秦言的命运就像这样一个旋涡。
若无自己想去找刘家人的麻烦,就不会遇上萧夜,不会遇上守夜人,不会遇上守夜人,自己就不会得到阴阳令,没有阴阳令自己就不用管那些稀奇古怪的破事,不会遇上殷朝歌,不会遇上殷青鸟。
好一个殷青鸟,想起这位大夏国师,秦言心中浮现一丝恨意,这恨意扩大,若身上的血色咒文越发的鲜红,鲜红即为积攒的杀意,若无这个女人,自己不会这么惨,当这个想法浮现在脑中,秦言彻底踏入仇恨的旋涡,眼前的女子不就是殷青鸟吗?她还带着面纱,这不要脸的女人,是真的没脸,你害的我这般模样,夺走了她。
“我要杀了你,殷青鸟。”
秦言一声爆喝,再也不管识海中的疼痛,一跃上前,这渐渐异变的僵尸之体,早已慢慢改变原本孱弱的身体,越发变得柔韧坚硬,就在这一刹那间,四肢百骸涌出无数的力量,每一个细胞多像一个小疯子,挥舞着钢铁叉子,指着前方的一切。
十倍战神纹,解封!
嘭!
冥河畔坚硬的地面破碎成一个深坑,当秦言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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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深坑之时,身影早已跃出数十米,他就像一只敏捷的猎豹奔走,就像一只贪婪的猎狗追击猎物,满是对杀戮的渴望,就在那么一瞬间,又是一只下山的猛虎,张开虎爪,厮杀这一切。
他冲向那女子,此时的秦言就像一只野兽,也的确是一只野兽,这凶猛的肉食动物,早已忘记她要袭向的那张脸,曾经深深的烙印在他心里,可那又如何,殷青鸟,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这是一个理由,也许真的是一个理由,是可以对那张脸出手的理由,可女子不是殷朝歌,也不是殷青鸟而是那忘川河的主人,新地府的主要人物之一,岂能意料不到这样的事情,殷青鸟原本就二境修为,结合这样的力量,这背后的彼岸幻象,竟然是一境天人的修为。
一个刚刚变成僵尸的凡人,对战一位深不可测的天人,这是不是有如蝼蚁撼树呢?
一次擦肩,没有想象的血肉横飞,永久的叹息,有的只是擦肩而过的男女,女子无奈的摇摇头,一指点出,正点在秦言的眉心,一阵白烟冒出。
刺啦!
野兽开始嚎叫,现在鬣狗终于变成落水狗,秦言浑身颤抖的,恐惧的看着女子手指上的黑火,想说话又说不出什么,这样的僵尸化,秦大郎怎么可能是秦大郎,既然不是秦家大郎,何来的怼天怼地,何来的口若悬河,何来的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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