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你是说这种力量叫做信仰?”秦言瞥了一眼又出来望风的冥,他原本指望这只老鬼能给点干货,可冥在无尽的岁月里早已经失去太多记忆,他记不清这种被称为信仰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冥照着镜子,忽然见到一只很萌的小白猫,萌化了他的心,这毛发一定很适合做围脖。
喵!
白月奴警惕的看着这个比自己主人还骚的男鬼,小爪子伸出……
秦言揪起张牙舞爪的白月奴,鄙视的瞥了一眼满脸爪印的冥,连猫都打不过还鬼呢?
冥起身整理衣装,镜中脸上的伤痕让他双眼垂泪:“哼!没想到这一族还留存这世间,你在看人家,小心我…”
被喵星人威胁的老鬼,逃进冥王殿里,撅起屁股瑟瑟发抖,看的秦言头皮发麻,他抓住白月奴的小爪子,白白嫩嫩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可以损伤魂体,这守夜猫一族某不是有些什么特殊之处。
他将白月奴塞入胸口的衣服里,走入长生观里,有时候一只眼在人间,一只眼在鬼蜮,蒙太奇的剪辑让秦言有些恍惚,人与鬼的世界到底有啥区别,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一个死人该去的地方,千年万年的徘徊,也许帝都早已鬼满为患。
往何处走,高大上的哲学问题想的让人颇为头疼,再不给齐老板一个交代,我脑袋就要交代在午门外了,咋其他穿越者那么牛,我就这么惨,那群糊弄人的码字狗,坑害老夫。
蹲在秦言忽然看见一个身影,脸上一顿,呦呵,这不是留王世子吗?前几天那么嚣张,找个机会蒙上头一顿闷棍。
秦言对自己隐藏气息的手段,还是颇为自信,人看不见,鬼也看不见,他悄悄的跟在世子的后面,走进一间静室,一位蒙着面纱的白袍女子坐在茶桌旁,外面是青松修竹,加上个身材曼妙的妞,这种画风绝了。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我就可以偷拍,哦不对,录下他们犯罪的证据,房间里似乎下了禁制,秦言只是听到世子说什么封地之类的话。
是不是出现了权与色的交易,哦!这世界太黑暗了,他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坐在一旁,仔细打量着那名道姑,大夏长生道一把手,有国师之称的妙真仙子。
她也许就是一幅画,是她融入天地,还是天地随她而动,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眉眼里透露出的圣洁,让秦言一愣,忍不住在她的眼前挥挥手,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只见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尤怜,这一瞬间,看的秦言瞬间满是欲念,这妞有毒。
我今天要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
“你听够了吧!”
平静的女声响在秦言的耳边,他瞬间浑身鸡皮疙瘩,下一刻,一道剑气奔入鬼蜮,直刺秦言的胸口,血光四射,染红了白月奴的毛发,小爪子很担心的拍了拍面容苍白的秦言,在下一道剑气到来之前,秦言化身幽蓝的火焰,消散在鬼蜮之中。
“仙子,发生何事!莫不是有人听见我们的计划。”
“他听不见,也逃不掉。”妙真声音里依然是那种平静:“还有,那种术,劝你还是停止吧!”
静室里,只留下阴晴不定的世子:“哼,贱女人,等大事一成,我必将收你为奴。”
此刻鬼蜮之中,秦言有生之年第一次感觉道,什么叫生死之间,这种感觉让他看不清到底前方有什么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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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他如同无头苍蝇般穿行在鬼蜮之中。
我在恐惧什么?我究竟在怕什么?前面到底有什么?
一伙黑衣人,矗立在道路的前方,浑身的气息证明他们强大的实力,有武者,有道家,有巫师……这全天下的体系秦言又不是没有见过,可这种至暗至邪的感觉是什么,忘川之术下,双眼无尽幽蓝,他冷漠的注视着这群浑身邪气的人。
都是焦躁不安的眼睛,多是无尽的戾气,所谓的忘川之术可以看清灵魂的本质,也不是没有见过怨鬼,可为什么这群人这么可怕,是无尽的尸山,是无边的血海,血海里那一双眼睛注视着秦言,是那么的幽暗。
“秦言,别看了,快跑。”冥焦急的喊道,这种不安的血红在他记忆里代表着最大威胁。
噗嗤!
七窍流血的秦言,发疯的奔逃在鬼蜮之中,这群人似乎甩不掉一样,从四面八方而来,就像恐惧如影随形,天书里,盘旋第一页的鬼字旁边的——畏,似乎收到了某种牵引,导入在秦言的识海,幽蓝的彼岸花,燃烧了秦言的识海。
“秦言,我知道你恐惧,但你接受我的忘川之术,就代表你不能恐惧,因为这术代表全天下最大的恐惧,死亡。”
“你丫的不早讲。”
秦言停下脚步,浑身的颤抖让他无比厌恶,他猛的一拳锤击在地上,鲜血从拳头流出,朦胧之间,他看到群鬼里有一个鬼对他发笑,那张脸庞竟然是他自己的。
人是因为畏惧而生,又因为畏惧而死,秦言仿佛被拖入旋涡,必须要做决定了,他迈步进入长生道观,见到那个倚在门前的妙真仙子。
白裙飞舞,长剑如霜,但这个女人想杀自己。
“你是巫,还是道,还是鬼,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妙真平静的扫了一眼发疯的少年,手中的长剑挥出千万道剑气,下一刻秦言出现在她的旁边,携带幽蓝的鬼火,一拳砸中她的心口,却发现这女人成为了云雾。
什么手段,妙真心里满是万千疑惑,但她却收手,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少年眼里挣扎的样子:“弱小的你,拿什么抗拒这无尽的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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