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你知道人为什么会相信不存在的东西吗?”秦言靠在栏杆上,问不说话的白月芸,虽然她从上次那事情后活越来越少,秦言也是自顾自的自言自语。
话还是要说的,何况现在多说一句就会少一句。
底下是急冲冲的人们,他们手上多拿着香火蜡烛,今日就是长生大会,长生道要在城里驱邪,开个法会,安抚诸鬼,为百姓求一个平安,秦言要是不知道,还是觉得长生道虽然骗人但可以理解,但是他知道了,心里骂了一万遍长生道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户部还有一个信息是,长生道的一些房子就在留王的封地里,按理来说亲王是除太子外最威胁皇帝的存在,太子被东宫所困,在老子的旁边,儿子玩不出花样,至于那群塑料兄弟,全部给我滚到九州各地,眼不见心不烦,可留王却是特殊的,朝堂给留王的留字,就是留下的意思。
当时先帝驾崩,如今的夏帝上位之时,对这位胞弟各位器重,齐天领兵,留王监军。按照秦言的理解,就是给自己这位弟弟镀金,让他后来顺利掌管皇室宗庙。
白月芸说道:“你可别在这里惹事哦!长生大会可是连陛下都关注,全帝都一大半的达官显贵全部在这里。”她是非常担心秦言的,前些天在户部打了个侍郎,这事情闹到朝堂上,若非司徒家出示一份证据,坐实杜侍郎贪赃枉法,事情才不得了之。
没错,就是不得了之,大夏官场的规矩,户部尚书可不会不秉公执法。
“惹事吗?冬祭日后,就快要新年了,不惹点事还等过年吗?”秦言笑道:“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不怕了。”
白月芸抱着雪月奴的手颤了颤,她低下头不去看这位给他留下很深影响的少年,是京兆大狱时的审问,当时她差点怀疑自己专业不专业,是刘家村与诸鬼搏斗,他背对着自己的那个背影,自从知道他被血海污染,白月芸总有些莫名的遗憾与心疼,雪月奴叫道,舔着主人的手,示意事情会好的。
秦言不在说话,胸口的寒蝉玉佩不在是那种冷蓝色,而是变得通红,就让血海里的恶念翻腾一会吧!今天我一定要找那个叫妙真的女人问个明白。
“忘川”秦言轻吐这两个字,眼中闪过幽蓝色的火焰,天书中一个魂灵被扯出,附身秦言的身体,他的身体与脸瞬间变成另一个人。
什么是忘川呢?黄泉是一条路,忘川是一条河,传说人死了,被死神牵着走过黄泉路,再去忘川河里洗掉这一生,所以忘川之瞳可以看见虚妄与一切看不见的东西,也可以变化成忘川河里沉沦的魂魄,用他们的脸走这一生。
长生大会上,一群长生道人在跳着大神,撒着符咒,希望以此没有任何愿的法会,超度拥挤的帝都亡灵可笑。
“你们知道吗?哪一尊白玉仙子。”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广场之上那玉质剔透的巨大塑像,阳光照射显得颇为圣洁,下一刻随着长生道主妙真的出现,天色变得阴暗,阴风四起,就好像人间变成鬼蜮。
“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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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灵了,快拜啊!”一个父亲看着不听话的儿子,就那么一脚,按着儿子的头,一阵摩擦:“仙子,勿怪,勿怪,他还是孩子。”
二十岁的孩子,很不满意父亲的强权,眼睛仇恨的盯着那尊雕像,可那双满是圣洁的眼睛忽然垂下,盯着他,略带悲悯,他看到了,想起这尊雕像一天一寸一寸的冒,这么大的一块玉,要不是仙子显灵怎么会这样子,一只只饿鬼抬头望着这个孩子,孩子哭了,磕头磕的血流一脑袋。
“勿怪,勿怪,仙子,仙子。”
似乎是一种巨大的魔咒,所有人在这一刻变得愚蠢,不是因为恐惧,是因为大家都跪,大家都麻木。
“大夏帝令,令留王世子主理法会,赐妙真仙子国师称号,望驱除鬼祟,请神灵还帝都安宁。”首席大太监在高台之上宣布,好一位为百姓找想的帝王。
留王世子,眼神肃穆的接旨,非常为民请愿的说道:“还请国师施法,还帝都太平。”
妙真散发,踏着禹步,手拿青莲剑,无数道剑气化成一朵朵莲花,天色变得血红,大风自北边而起,吹得这位女子秀发飞舞,一个狰狞的青面獠牙的恶鬼浮现,一个从天上来恶焰滔天,一个从地上来仙气飘飘,好一出视觉冲击,百姓高呼:“国师救我。”
剑斩鬼头,恶鬼散去,百姓又高呼:“这是我的香火钱,我以后就信长生道。”
妙真落地,只不过眼神移到那尊雕像里,巨大的白玉仙子像被人一脚踹翻,玉碎一地,溅起白浪,吓得众人高呼:“还有恶鬼吗?”
但这人显然不是恶鬼,头戴莲花冠,一身黄色衣服,背后画着太极双鱼,手中桃木宝剑,那一脸正气,那醒目的一字眉,浑身皆是正义,好似一来诸多邪祟退缩,可比起仙子的卖相还是差一点,众人刚要骂,只见幽蓝的火焰席卷天空,空间撕裂,一群鬼怪冲出鬼蜮,狰狞的冲到广场上。
人群大乱,这种危机之下,只听那一声夹杂浩然正气的声音:“肃静!”
人群一震,只见那声音高喝:“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鬼祟退散。”赤红色的火焰烧灼天空,把这鬼祟给烧成飞灰,那一眉的道人举起桃木剑,何其壮举。
人群一喜,高呼道长好手段,神秘道长去剑指妙真仙子,两位大师一位针锋相对,一位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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