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已经解除,为何还赖在这里不走?”
袁笑春迈进吴言“闭关”一个月的小草棚,绷着脸道,“难道是想抗命不成?”
猛地见到“袁上使”屈尊驾临,吴言先是一愣,继而从席子上站起,拱手一笑,“这里清净,懒得搬,反正过不多久就要滚蛋了!”
“莫不是躲在这里,不想见到同年们各奔大好前程吧?听说,你们文院的天才弟子杜若以真传身份拜入了浩然宗呢!”
吴言并不像其他人那样,一见到她就毕恭毕敬,诚惶诚恐,这让袁笑春颇觉有趣,不由出声取笑道。
“呵,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袁笑春见他也不分辩,甚至连面色都不曾变一下,十足一个老油条的形象,不由把双手往身后一背,昂着头教训道,“西荒战场乃生死难料的险恶之地,恐怕你对它还不甚了解吧?”
“了解了又如何呢?”吴言故作无奈地道,“难道弟子我整日愁眉苦脸,茶饭不思,痛哭流涕,跪求放过,贵观就会撤销对我的处罚不成?”
袁笑春差点没绷住,嘴角一牵,马上收住,“哼,想得美!”
吴言一笑,垂手恭立在一旁,讷讷不言。
袁笑春背着后手,从头到脚将吴言扫视一遍,然后缓缓地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丢到他怀里。
“这个给你,希望你还能活着回来谢我!”
吴言没料到对方来这一着,忙不迭地伸手接过。一看,却是一枚残破玉符,符首三个古篆:灵猿经。
“一部功法残简而已。”袁笑春摆摆手,似乎是表示不用谢,继而像想起什么似的,笑道,“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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