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害怕吗?”少年说着话,不时回头看看。
“师父,咱白天来不好吗?非要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少年伸出手碰了碰老人的袖子。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害怕了,好歹是破尘境,没点出息。”老人一巴掌拍在了少年脑袋上。
少年踉跄了几步,揉了揉脑袋“我这不好奇嘛。”
“早不言梦寐,午不言杀伐,晚不言鬼神。规矩都忘了?”老人又要打,少年敏捷躲开。
少年名叫张怀瑾,名字是师父取的。老人是他的师父赵义泓。张怀瑾自幼乞讨,饥一顿饱一顿,十六岁时,在长安城遇见了自己的师父。
初见时,赵义泓身穿一身道袍走在路上,张怀瑾二话不说,跪倒就拜,嚷嚷着要修道。
赵义泓问眼前的孩子为什么要修道,张怀瑾支支吾吾嘀咕了一句能吃饱饭。老人哈哈大笑,便收了张怀瑾为徒弟。
“师父,到了。”张怀瑾看着面前高高低低的土堆说道。
赵义泓递给张怀瑾一把剑,拍了拍张怀瑾的肩膀说道“干活”。
星光点点,明月弯曲,映照着一座又一座孤坟。不是有野猫叫唤,如婴儿般哭喊。微风一吹,坟中纸钱乱飞。张怀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握紧了手中的剑。
前几日,洛阳提灯人府衙上书太史局,洛阳发生大规模掘墓事件,洛阳提灯人半月未曾探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请太史局派人前往,赵义泓便想会会故友,于是主动请缨来到洛阳。
两人大概走了五十多步,隐约听见有人在哭。赵义泓丝毫没有在意,依旧大步流星。催促张怀瑾快走,别磨磨唧唧的。
“找到了”师父的声音传来,张怀瑾赶忙跑来。面前的土堆已经被刨开了。“去看看”师父道。张怀瑾蹑手蹑脚走到坟前,探头去看。
棺材已经空空荡荡,精神高度紧张的张怀瑾突然感觉谁碰了他一下。起初没有在意,突然感觉肩膀有一只手。张怀瑾冷汗直流,脚下踉跄滚进了棺材中。
“啊~~~,师父师父”原本沉寂的夜被张怀瑾的声音打破。
“行了,慌慌张张的,是你王叔。”赵义泓说着将张怀瑾拉了出来。
“王叔”本名王大壮,俗话说,贱名好养活。有次赵义泓路过小村,那时王大壮父亲刚刚去世。下葬的队伍走了不到几里地,抬棺的几个小伙子莫名其妙的晕倒,叫醒了这个,又晕倒了那个。半路停棺本就是大忌,王大壮只好不停给棺材磕头,眼看都要流血了。
路过的赵义泓发现是狐妖作弄,便取出背后掩日剑,还没动手,狐妖就跪地求饶,说是只觉得好玩,没有恶意,赵义泓念世间生灵修行不易,就放了它。随后王大壮顺利起棺,安葬亡父。
王大壮是个粗人,却也知道感恩,硬要留赵义泓住几日,推脱不得,只好住下。每当赵义泓来到洛阳,就会来王大壮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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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住几日,这次没想到,洛阳掘坟事件,王大壮也牵扯其中。
“王叔,这荒郊野岭的,你大晚上拍人肩膀干啥?”张怀瑾没好气道。
“呦,这不是张大胆吗?今天这是怎么了?”王大壮夹着张怀瑾的脖子笑容玩味的看着他。
“人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赵大师,您这徒弟怎么反着来啊?”
“行了,老王,别逗他了。你年轻时候那些事我都懒得说。”赵义泓说着已经绕着坟墓走了一圈,拿起一把土闻了闻。
“老王,没多大事,老爷子这坟是让人掘了,不是什么老爷子显灵。”
老王听了这话,来了脾气。“狗东西,刨我家祖坟,被我逮着宰了他。”
“先回去,等明天天亮了再来看看,不是什么邪乎事,估计是你得罪了谁。”赵义泓收起家伙什。
第二天天刚亮,师徒两在打坐。此时,阳气初升,阴气未动,饮食未进,气血未乱。可消灾解厄,去处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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