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人围着小飞足足砍了十七刀,刀疤脸觉得差不多了,摆手道:“停了吧!”
几人散开,刀疤脸走上前去,看着血泊中的小飞,呵呵一笑,用刀片子拍了拍他的脸,嘲笑道:“*崽子,这次给你个教训,让你明白明白,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
“你牛……牛b,就……就给我……砍死呗……还说你妈……个腚沟子啊!”小飞有气无力地骂道。
“属鸭子的吧!嘴硬成这个样!”刀疤脸顺手拿起一个啤酒瓶子在砖头上敲碎,露出锋利的玻璃碴子,阴笑道:“我看看你嘴硬还是啤酒瓶子硬!张嘴!”
锋利的玻璃碴子一把捅在小飞的嘴上,小飞嗷地一声便疼的打起滚来!
“走了!”刀疤脸站起身,不屑地朝小飞吐了一口唾沫,扭身领着小弟上了面包车扬长而去。
院子里的小飞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叶祥到了饭店,跟房东聊了几句,交了一千块钱定金,心里惦记家里的两个虎b,匆匆地结了账就离开了。
骑着摩托远远地看到自己出租屋的门开着,心里咯噔一声,松了油门停在门口,伸着 脑袋向院里看去。
不看还好,一眼看过去,叶祥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地砸了一记。
院子里七零八碎的啤酒瓶子,烧烤架倒在地上,熄灭的炭火还在冒着轻烟,阿花趴在台阶上,脑袋上被砍了一刀,捂着脑袋*着,小飞倒在墙角,一动也不动,满身血口子都是翻出来的嫩肉!
“妈的!”叶祥感觉自己的头发瞬间竖起,头皮一紧,也顾不上摩托,三步并做两步地窜了过去,摸了摸小飞的脖颈,还有微弱的跳动,急忙一把把他抱起来,冲着台阶上的阿花吼道:“咋回事啊?”
阿花被砍了三四刀,并没有伤到要害,但此时也是疼的嗷嗷叫,颤抖着说道:“我俩正迷瞪着呢,大门被砸开了,冲进来一伙人就把我俩给砍了!”
“……!多大仇啊,给人砍成这b样!”叶祥咬着牙,抱着小飞就上了门口的摩托,冲着阿花喊道:“上来!去医院!”
阿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扶着叶祥的肩膀头子就坐到了摩托车的后排,叶祥把小飞放在俩人中间,阿花用没有受伤的胳膊托着。
叶祥阴沉着脸,一拧摩托车油门,直接飙上八十,直冲着附近的县医院就奔了过去。
冷风吹在叶祥的脸上,却让叶祥更加急躁。
吱嘎一声,叶祥把摩托车停在医院大厅门口,一刻也没敢停下,抱起小飞就往里走。
此时已是夜晚十一点,大厅只有两个值班的护士,叶祥顾不得那么多,额头青筋暴起,抱着小飞焦急地喊道:“医生在不在!医生!急诊!快点!”
阿花捂着脑袋一言不发,像是没有一丝力气一般,斜斜地靠在大厅那一排公用座椅上,有气无力的喘着。
值班护士正在打瞌睡,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一个血葫芦一般的人被一名壮汉抱在怀里,睡意立马消失,急匆匆地从值班室跑出来,翻开小飞的眼皮看了看,抬头急促地说道:“伤员情况很危险,失血过多!需要立刻输血!”
说罢扭头对另外一个护士说道:“小李,快!急诊!准备担架床!通知方医生!”
叶祥哆哆嗦嗦地将小飞放在担架床上,几人推着小飞就往急诊室赶,叶祥握着小飞的手,嘴里一直在碎碎念:“小飞!小飞!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你就成这样了!可不能有事昂!你家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要是出了事!你让你爸妈咋办呐?你让哥咋交代呐?”
小飞脸上带着呼吸面罩,面色苍白,一言不发。
叶祥站在急诊室大门,看着小飞被推进去,身子晃晃悠悠地走到医院走廊的一排公用座椅旁,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
叶祥手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想要点燃,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艹!”叶祥一把将打火机摔在地上,捂着脑袋骂了一声。
叶祥的心理素质绝对强悍,在国外维和的时候,断胳膊断腿他见得多了,死人也是常有的,他从来没有哆嗦过,但这次,他哆嗦了!
小飞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光着屁股跟在自己身后玩泥的小屁孩,他是自己的弟弟,是自己亲姨的儿子,如果他在自己家出了事,叶祥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姨跟姨夫。
“哥,小飞他……”阿花晃荡着走了过来,咽了一口唾沫问道:“他不能折了吧?”
“……”叶祥捂着脸,一言不发。
“哥,他们当时七八个人,我拦了,没拦住!”阿花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怪你!不怪你!”叶祥抬起头看了看阿花身上的伤口,强打起精神说道:“你也去处理一下吧,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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