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彩山的话,苏苗氏想起了前些时曰的事,于是道∶“你今日来,莫不是又没吃的了?”老乞丐见闻,忙道∶“夫人,姑娘,求求你们救救这孩子的性命吧。”听了这话,苏苗氏这才看向老乞丐怀里。在老乞丐怀里,正躺着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女孩,这女孩脸色熬白,双眼紧闭,似是生了重病。
“我这孙女生了重病,这冰天雪地的,我们又没个去处,若没个好心人搭救,我俩定是要埋骨雪中了!我这一把老骨头死了倒不算什么,只是这孩子她还小,就这么没了,该如何是好啊!老汉我不求别的,只希望两位奸心人能施舍碗热汤,给我这孙女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老乞丐说着,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见状,苏苗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想,苏苗氏伸手摸了摸老乞丐怀中的女孩,觉这女孩浑身如炭般火热,想来果真病得不轻。
犹豫了一会儿,苏苗氏道∶“我家虽不是什么圣贤之家,但也是清清白白,不怕人嫌的。我们如今与你也不甚熟悉,也不敢冒然应了你。”老乞丐听了,心中凉了半截,正欲起身时,又听苏苗氏道∶“不过这行善积德的事我们却也是懂的。你看这样如何,你要是信得过,把这孩子留这儿,我们帮你照料,等病好了还你,而你一会儿跟我们家管家到衙门里备个案。也别怪我们不通情理,万一你是歹人,又或者这孩子的病没治好,也担心你讹上我们。”
老乞丐听了这话,觉得有理,自己本也不是什么坏人,况且元菁在一个遮风避雪的地方总比跟自己强,于是就应了下来。
不提老乞丐跟着苏家管家去官府,只说这苏苗氏与彩山接过了元菁,把她安排在了彩山的屋子里。二人也没请大夫,就熬了碗姜汤给她喂下,又给她嘴里送了些早饭吃的面糊后,便没打搅她,让她在床上安静地睡下了。
且说这苏震,拿着弹弓,本想找人炫耀一下,可在城内转了一圈,却没见着一个伙伴的影子。苏震去几个朋友家中寻找,但有几户人家竟是锁着门,而其他人也是紧闭房门,不见外客。苏震转了一圈,转到了钟家。钟家,钟蘩安静地躺在床上,不似前日那般暴躁。或许是戴红消的药起了作用,如今的钟蘩就如一只温顺的猫狗一般。
苏震从钟家走出,又在城中转了转,只觉城中不似往日热闹,而且街道上还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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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拖家带口,或赶牛马,或背包袱,向城外走去。
“他们都干什么去?”苏震心中嘀咕,“不是说城外不太平吗?怎么还向城外走啊?而且看样子还像是赶远路。”
苏震思索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天祥。”苏震对那人道。
那人正站在一家店铺门前,在他身旁,还有一辆拉满货物的牛车。
“不眚,你怎么来了?”天祥看到苏震道。苏震道∶“我出来转转,你干嘛呢?”天祥道∶“收拾东西,我们要搬走了。”苏震诧道∶“搬走?搬走干嘛?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天祥道∶“此一时,彼一时。前几天不也没那么多事嘛?”苏震问道∶“什么事呀?不就是边疆打仗,城外有匪嘛,在城里不会有事吧。”天祥低声道∶“什么打仗?什么有匪?你还没有听到消息吗?”苏震问道∶“什么消息呀?”天祥道∶“我也是听我爹娘说的,说城多的匪患和边疆战事都是一伙的。而且他们…用的都是妖术,很多人都被变成了怪物。”苏震道∶“真的假的?”天祥道∶“你不会没听说吧!”
苏震这两日几乎全在家中待着,这父亲苏鼎也不在家,所以对外面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你们不搬走吗?”天祥道。苏震道∶“我爹去战场了,我和母亲不能乱走。你们搬走了什么时候回来?”天祥道∶“不知道。或许等不打仗了我们就回来。”
天祥一家很快收拾好了行李,然后向城外走去。
“是不是那几家锁门的朋友也都般了,怎么会这样?”苏震看着天祥一家远去的背影,心中莫名落寞起来。
“两个小坏蛋,快躲起来。”狼眉山内,土地一手一个抓起了刚从雪堆里爬出的盂氏兄妹。“爷爷,哥哥他好像冻死了。”孟月哆嗦道。土地道∶“少来,就你俩这不死之身,还能冻死?要不是担心你俩吃苦,我昨天直接用石头把你俩给压扁了。”孟阳嘴巴微动,含糊道∶“还不如压在石头下呢?”土地忙道∶“都别说话了。”
土地一声说罢,躲到一块大石下,看向土地庙废墟,那里,几人男子蹋雪而来,在他们手中,拿着各色工具。几名男子看到土地庙,都是跪下参拜。参拜已毕,几个男子在一人的指挥下,开始动手清理废墟,然后在废墟上开始盖新的庙宇。
“这是祭王郡李家的,来得还挺早。”土地心中盘算。
到了正午时分,那群人用石头木料拼搭出了一个大半人高的土地庙。虽然不到一人高,但相对于以前的,却是宽阔高大很多。新庙中除了近二尺高的大厅,在大厅周围,还盘着一圈圈向上的楼梯。楼梯向上,连着三层绕墙的回廊,每层回廊都有数间木门,而木门内又是一间间带床的小屋。
“虽然不是砖头做的,也没上次的艳丽,不过木头墙体,倒也应这山中之景。而且这窗户做的也多,想来屋里不会昏暗。”土地远望着新做的土地庙,品评道。
下午时分,那些做庙的人走了,土地迫不及待地进了新家。看着足有三四平的明亮的大厅,土地十分欣喜。
“还不错,各色房间应有尽有,倒是个不错的新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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