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雪正带着念哥吃饭,念哥小小年纪,却坐的一本正经,只费劲拿着筷子,颤颤巍巍的去夹那红烧牛肉,原来罗雅在时,事事娇生惯养,恨不得把饭嚼碎了给他吃,哪里会让他自己动手。但自那事以后,念哥犯了倔劲,事事皆要学,大雪在旁看着也没有阻止,倒是耐心的教,故而二人一个要学,一个要教,和谐的紧。
念哥生性好食肉,故而大雪今日为他做了牛肉,那孩子颤颤巍巍的,眼见终于将一块牛肉送到了嘴里,大雪在旁笑道:“念哥真棒,我们念哥现在都可以自己吃饭了!”念哥一块肉吃到嘴里,听得夸赞,正高兴的眼睛眯在了一起。
这时节,赵淮安推门而进,见面前一派母慈子孝,只觉得犹如局外人,大雪见他突然进来,愣了一下却又起身笑道:“郎君怎地今日突然来了?可曾用饭?”赵淮安本想说了就走,但忽而闻的一阵饭香,不自觉的坐了下来,由着那丁氏上了碗筷。念哥本来正吃饭,忽见父亲,只吓的浑身僵硬,大雪忙搂在怀里,只招呼着曲别带着去里屋自用。曲别带走了念哥,只留大雪和赵淮安用饭,这时,二人倒真的是食不言起来,赵淮安一面嫌弃刚才丁氏用饭时没规矩,这会子她非常规矩了又觉得她不把他放在心上,但是这饭食不知怎地非常的可口,心内腹诽不已,但想起要说的事,到底还是有愧。
二人无言的用完饭,见他还悠然坐着,只好亲自沏了茶,递给他:“郎君,刚用完饭,且用点茶水解解腻。”赵淮安接过来喝了一口,只嫌弃道:“怎么是去年的陈茶?”“妾身不爱用茶水,郎君也不常来,故而这茶叶放的久了些,倒不曾留意是陈茶,郎君稍等,我再去换了来!”赵淮安还是摆手道:“不必了,你且不必忙活,坐下,我有事同你说。”自打新婚,郎君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雪早知道他必有事,因而听得只是微微一笑,在下首坐了。
赵淮安见那妇人仍是家常打扮,依旧是一般的长相,半新不旧的藕荷色褂子,头上只戴了几只珠花,倒是耳朵上缀了赤红的玛瑙坠子,映着细长的脖颈,一闪一闪的活泼的紧,她眼神清亮,只微笑看着自己,赵淮安忽然觉得原本应该张口就来的话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了,故而只是扯着其他:“念哥每天就这样粘着你?”大雪听得倒不由笑开了:“妾不比郎君,本来就没什么事,如今念哥跟着我,倒是觉得日子有趣了许多。”赵淮安接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大妇,我的孩儿理当叫你一声“母亲”,如今念哥跟着你也好,只不可娇惯了,自古慈母多败儿。”“是,如今念哥懂事聪明的紧,倒不必妾操心。”二人就这样有的没的扯了一通,大雪兀自纳闷,难道郎君过来就是说这些?
赵淮安也觉得自己有些优柔寡断,故而清了清嗓子,说道:“丁氏,如今祖母有疾,母亲又卧病在床,少不得辛苦你一趟去谷陵老家代我尽孝了。”大雪听得只道:“祖母有疾,妾理当侍疾,郎君放心吧!”见大雪神情平稳,并无怨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事情说完要立时就走,也不太合适,故而又扯到念哥身上:“明日你收拾一下,后日启程,我公务繁忙,到时二弟送你归家,念哥身子还要休养,不堪路途劳顿,可留下由丹青照看。”里头念哥听得,只恨不得立时出去,却被曲别拉住,只摇了摇头。那边听得大雪说道:“念哥年龄小,她母亲又不在,如今刚认我,再换了怕是不合适,不妨就跟着我,大夫说了,他那身子须得慢慢养着,只不要劳累过度,我想,我明儿紧赶着给他缝一个垫子,厚厚的铺在马车上,他躺在马车里,应也是没事的。”
落英等婢女在外间见大公子来了大娘子屋子用了饭,一时又不见走,内心狂喜,心道这厚道的娘子终于要得宠了,只按照赵淮安留宿的情况准备,一面又派了小丫头在门口守着,只交代若是陈姨娘院子的人过来,务必不能放进来,严严的守住!
二人在屋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忽听的婢女说道:“秉大公子、大娘子,一应水都准备好了?现在是否梳洗?”大雪无言,赵淮安却不好说走,只说道:“知道了。”大雪见状,只提起勇气去服侍他脱了外衣,赵淮安闻的她身上淡淡的皂角气,觉得清爽的很,见她身着青色腰封,显得腰肢纤细,大腿在行走间隐隐透出健壮的修长,瞧着便是一副好身体。赵淮安忽然觉得喉头一紧,猛地想起上次在书房与这丁氏的一段,那嘴儿,那腰腹,不由得把大雪一带带进自己的怀抱,一手却去扯她那腰封……
外头丫头们自然发现了里头的异常,落英兴奋的守着门,让一众婢女们散开守着大门,心道无论今日陈氏派了多少人,都不能让他们坏了大娘子的好事。陈氏那边见赵淮安久久不归,倒真是派人来叫,却被落英挡在门口:“大爷留宿大娘子这,天经地义的紧,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说不得什么,劝你还是回去让陈姨娘好生歇着吧,好好养着身体,大娘子自会服侍好大爷!”晗果见进不得门,只要上前用力敲门,却被两个婆子挡着,待要高声叫喊,又被落英奚落道:“你若是高声叫喊,惊得府中人,到时怕不是你家姨娘妖媚专宠的名声是要做实了,你可好好想想!”晗果无奈,只得含恨而归。
陈氏知晓情况后,不由得大哭一场,只恨郎君言而无信,明明说以后只守着她一个人,转眼间又去了大娘子那,既如此,何必当时拿好话哄她!一夜无眠,两只眼睛只肿的高高的。
赵淮安和大雪是不知外头婢女间的较量的,二人一夜缠绵,赵淮安只觉得这丁氏竟与她人不同,丹青柔弱,身子皮肤如同水一样,他行动间是怕伤了她,而这丁氏,身体健美,皮肤弹性十足,大腿间的力量感像一头小豹子,故而他不免兴起酣畅淋漓,早起时只觉得神清气爽,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只叹她马上就要去谷陵老家,心里却是想着今夜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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