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劳工颤抖着身体,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治安人员,眼神中满是惊恐。
是他扣动的扳机,哪怕是陈亚胜掰着他的手强迫他开的,但最终开枪的还是他自己。
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就在他思考着该如何从这里逃走,如何躲避铁皮城政府的抓捕时,陈亚胜举起他握着枪的手,呼喊道“同胞们,如果铁皮城政府的军队来了,我们谁都跑不了,因为人是在我们车间里死的,大家觉得铁皮城政府会放过我们?难道你们忘了他们是怎样对待那些无辜的噬虐兽病毒感染者了吗?丢进焚化炉啊!难道你们也想着跟他们一样,被丢进焚化炉吗?”
说完,陈亚胜走到一个贴有禁止触碰标识的集装箱面前,他挥舞起铁棍,两三下便捣碎了上面的铁锁。
他拉开门栓,只见一把把黝黑的长枪率先里面滚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一盒盒金黄色的子弹。
陈亚胜将子弹装进长枪中,然后对空开了一枪,喊道“我们凭什么要惧怕他们?我们凭什么要让他们继续剥削我们?我们凭什么为了一块三叉背棘晶就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拼死拼活地工作十五六个小时?兄弟们,枪就在我的身后,想要为了食物、房子和自由赌一把的人,现在就拿起枪,跟我一起杀出去!”
他一边朝着天花板开着枪,一边高声喊道“为食物而战!为房子而战!为自由而战!为……”
看着陈亚胜高大的背影,刚刚开枪杀人的劳工也对空开了一枪,然后呼应着他的声音,一起喊道“为食物而战!为房子而战!为自由而战!为……”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到最后,整个车间里的劳工都跟着陈亚胜一起喊了起来“为食物而战!为房子而战!为自由而战!为……”
地上,之前被陈亚胜敲晕的治安人员又被这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给吵醒了,他刚准备开骂,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劳工拿着枪走到了他的面前。
“砰”,红白之物四溅。
杀完人之后,小男孩双手举着长枪,仰天长啸道“娘,俺给你报仇了!”
“为食物而战!为房子而战!为自由而战!为……”
这一天,有一群人挣扎着从黑暗深渊中爬了出来。
……
下午,感染者们又按时趴到了别墅前。他们像受过专业训练一样,按部就班地按门铃、撞门、哀嚎,仿佛在从事某种“高尚”的职业。
开门的是慕容晚风,她看着这些感染者,狠下心道“你们走吧,我这里已经没有急救胶囊了。”
一个老妇道“姑娘,没有胶囊,你把配方交给我,我回去自己造。”
“姑娘,你把配方给我。”
“姑娘,给我,我特别需要配方,而且我还认识一个大药厂的老板。”
……
没有急救胶囊,这些人便争先恐后地打起了配方的主意。
看着他们这一副副丑陋的嘴脸,慕容晚风对他们最后一丝怜悯之心也消失殆尽,她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们手里没有配方,哪怕有,以你们的实力和技术也不可能造的出急救胶囊来。”
“姑娘,你把配方给我吧,哪怕我们造不出,我们也不会怪你的。”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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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就把配方给我吧,我们不会怪你的。”
慕容晚风指着自己,讥笑道“怪我?你们凭什么要怪我?我慕容晚风又不欠你们什么。反倒是你们,三番两次,毫无下限地跑到这里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没有怪你们就不错了,你们竟然还想着来怪我?”
“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信任你,所以才会不辞劳苦地跑到这里来向你寻求帮助,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趴在冰凉的地上看你们的脸色吗?”
“照你这么说,我慕容晚风还需要对你们感恩戴德喽。”
“这倒没有必要,你只需要把急救胶囊和配方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你们真他喵的不要脸!”慕容晚风气的直跺脚,连脏话都喷了出来。
“小丫头,你怎么还骂人呢,我今天就把话撂这里了,你要是不把胶囊和配方交出来,我就赖着不走了。”
“你……”慕容晚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头昏眼花,感觉自己非常的疲惫。眼泪在她的眼眶中酝酿,马上就要涌出。
她揉着眼睛,还时不时的会吸鼻涕,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星乌,我累了,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你能帮我把他们打发走吗?”
“你好好的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看着慕容晚风将要离开,这群感染者终于慌了。因为在他们来之前,上头反复交代过,一定要从女的身上下手,千万不要去招惹那个男的。所以他们务必要将慕容晚风留下。
于是他们搬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开始“华丽表演”。这里面有凄惨嚎叫的,有哭爹喊娘的,有下跪磕头的,当然,也有骂人的,撒泼的,自残的。他们的举止千奇百怪,看着就有一种让人想笑的冲动。
但慕容晚风对这一切无动于衷。
眼看着慕容晚风就要关上门,一个老太从地上爬了起来,向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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