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里,按照羽清清的习惯,小莲早就将装满热水的浴桶放在了她的房间,时值夏日,在夜里洗个热水澡,然后披上轻纱,望着窗外梧桐,真是别有一番雅趣。
羽清清其实是喜欢热闹的人,自小生活在雪国,到处冰天雪地很难畅快玩耍,长大之后又被母后教导女儿礼仪,吃穿行坐皆要拘束非常,原本她琢磨着到了长安可以放松些,和沈姐姐好好逛逛长安城,但是一沈珺琀不在,二呢自己刚来那一夜又遭臭乞丐调戏,好心情一毁于一旦,以至于到现在也无法释怀。
抿了抿杯中新茶,羽清清半趴在桌子上,用手支棱着下巴。窗外的风吹进来,吹乱了床边的帘帐,也吹乱了她乌黑的长发,但她不为所动,好像在想着什么,也许是想着那个乞丐,虽然这毫无理由,可她的确在想着。
小莲轻敲了敲门,发现无人响应,便推门而入,看到自家小姐还在桌上趴着发呆,她兀自走过来说:“小姐,再不洗水该凉了。”
说完后小莲自顾自走到床边,伸手想要去关上窗户,但被羽清清拦住了,“不用关,吹吹风蛮凉快的。”
“行吧,那我伺候您沐浴?”
羽清清无精打采,应了一声,起身走到衣架旁边,任由小莲褪去身上衣物……
星辰漫天,晚风清凉,夜来的如此惬意悠然,让人忍不住想要就此入了梦乡,羽清清洗完澡以后,单单披了一层白色轻纱,便沉沉睡了去。贴心的小莲托几个女婢帮忙将浴桶搬到外边处置,然后拉上床边帷帐,关上房门就自行离开。
那扇透风的窗户只是被轻轻掩上,未曾关闭。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走上百步,喊上一遍,饶是过了三更,除了天上星星,大地万物仿佛都睡得安稳。
在拈花楼侧墙根下,一个犹如幽灵一般的黑影缓缓闪烁而至,高瘦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的极长。他的衣服看不出来是如何穿上去的,好像就是一块完整的黑布包裹着。
左右看了一看,他稳定心神,纵身一跃,入了拈花楼。
站在屋顶,他看到几乎每隔十步便有一个护卫,这还是一楼后院,由此可想其他的楼层必定有专人把守,想要进去是难上加难。但他在这个时候,一眼就发现了七楼似乎有扇窗户并未关紧,而且看那位置好像正是雪国公主羽清清的闺房。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到楼顶,又从楼顶飘进那扇窗户,像风一样,院中看守的护卫眨了眨眼,什么也没看见,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
“你看见了吗,好像什么飞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做梦了。”
两个守卫互相看了一眼,又继续打盹起来。
三楼最里,羽清清闺房窗边,站着那个裹着黑布的男人,从一进来他便望着帷帐里躺在床上熟睡的羽清清,呆了许久,他才开始动起来。
“听说你从清凉山上夺了本十四秘书,要不先借我瞧瞧,反正谁看不是看呢,你说是不。”那黑衣人一边小声自顾自的嘀咕着,一边在房里四处寻摸。先是衣柜,
刚一打开,一股女儿清香溢入鼻尖,令他神清气爽,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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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打了个颤儿,他饶是想不到原来女儿家脱下的衣物也会这般令人沉醉。
一件件衣服后什么也藏不住,柜子也没暗格之类,看样子是没有。他又转身站在屋子中间,打量了一下所有陈设,然后跳过梳妆台,直接将目光看向了床榻,“哼哼,我赌你一定藏在枕头下边。”
黑衣人走向床边,轻轻掀起帷帐,他居然坐了下去,坐在了床边,就那样大胆的看着这位他朝思暮想的睡美人。只是经过短短一瞬他脑中却历经山河!
岁月更迭多少年来他风餐露宿,千里奔袭多少日是饮血而活,何曾,何曾这样以男儿心肠欣赏过一位女子。
“得此佳人,此生长欢!”心中默默许下心愿,他接下来却是做了个令女儿含羞男儿暴怒的举止行径。
他伸手挠了挠羽清清的脚心,而似乎羽清清也正如他想的那般没有醒来,只是转身过去。
黑衣人如愿抬起半边枕头,看到了一本秘籍,那秘籍上只有两个字:十四。
拿到秘籍,他并没有选择离开,他找到笔墨纸砚,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那是他的名字。
春风总把温柔藏在草的芽儿里,花的苞里,以及少女的心事里;等到炎炎夏日,万物温暖,草长成了高的样子,花儿有了迷人的样子,弯弯的月亮下,私会情郎的少女这时大概到了她最美好的样子。
想起来也不过如此,万物总有爱意,像日月轮转难得重逢,像海浪拍击沙滩,莺燕渴望故乡,你有你爱的人间值得,我也有我等的岁月山河。
((⊙o⊙…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写啥,大概就是强行转折一下。)
天微微亮时,小黑就着急忙慌的大步奔上楼,吵醒了睡眼惺忪的羽清清,“公主姐姐,今天楼主就回来了,你吃早饭吗,我去给你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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