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情形,是在闹别扭?”
“嘿嘿,好像有好戏看了。”
见不少人向这边瞧来,任了了双手叉腰,说道:“最后给你个提示,人家姓陈,想起来了吗?”
“啊,想,想起来了!”公子哥如蒙大赦,“可不就是陈姑娘嘛,哈哈!许久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在下差点没敢认,哈哈……”
任了了翻脸比翻书还快,脸色瞬间再变,指着公子哥的鼻子喝骂道:“好你个钱浪!还真敢把本姑娘给忘了。告诉你,姑奶奶不姓陈!”
钱浪见状,暗道一声要糟,便见任了了挥拳砸了过来,急忙掉头就跑。
任了了又岂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追上去就是一通乱锤,拳脚相加,一边打还一边嚷嚷:“好你个没良心的,当初还跟我说什么,你家里那位骄横跋扈既不温柔也不体贴无趣得紧,还信誓旦旦说什么要休了她迎我进门,怕是转头就忘了吧?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钱浪听见这话顿时面色铁青,又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反击,只得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叫喊,还拉过一旁的福来作挡箭牌:“这位姑娘休要胡言,你怎知,不是,在下何时说过要休妻——哎呀好痛!住手,快住手!来人,快来人把这疯女人给本少爷拉开!”
然而在场那么多人,除了他那忠仆福来替他挨了两拳之外,其余所有人皆无动于衷。
该!
钱浪仿佛听见了所有人的心声。
“少爷,快进内城去!”福来不像钱浪好歹还有偃灵力护体,挨了任了了堪比偃甲攻击的两拳,哪还受得了,赶紧嚎道。
钱浪终算回过神来,什么都顾不上了,蒙头就往内城大门冲去。
见任了了还要追着打,一旁登记台的接待人员终于坐不住了,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姑娘,那边你可不能去!”
见闹剧也该收场了,宁乐这才上前拉住任了了:“适可而止。”
“哼。”任了了喘了两口粗气,总算作罢。
“你啊,这又是何必。”
宁乐拉过任了了小声道:“看不惯这骚包货,改日寻机会揍他一顿便是。你这大庭广众之下编排他一顿,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样,还把自个儿也搭进去了,亏不亏?”
“本姑娘可没冤枉他。你又不是没瞧见,刚才他看本姑娘那眼神,现在想起来都让人直犯恶心。”
任了了气鼓鼓道:“你是不知道,这个钱浪,一到天锻堡便终日在秦楼楚馆厮混。那些话,也是他说与他那狗腿子时,本姑娘不小心听来的。我是真替千草阁那位未曾谋面的师姐不值,怎就摊上这么个货色。”
“他可没那胆子,敢真休掉千草阁的人。”
宁乐摇摇头:“不过这货居然这么渣,你倒是早说啊。说不得小爷还得号召广大群众上去一人赏他一脚。”
任了了咯咯直笑:“其实吧,揍他几拳除了能撒撒气,也没多大意思。还是正事要紧。”
宁乐不禁失笑:“你刚才揍他揍得那么欢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任了了扬起头:“那当然。”
“少爷——”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福来凄厉的哀嚎:“包袱里的偃甲还有材料,被打坏了一多半!”
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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