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俏江南餐厅门口，林凡打量了招牌上的“脸谱”Logo好几眼。</p>
笑了笑，收回目光和思绪，带着张晨光走进了餐厅。</p>
给前台服务员报了包间号后，对方在前面带路，把林凡二人领到了一间环境优雅、静谧的包厢。</p>
林凡刚一进包厢，两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就迎了上来。</p>
“林总，幸会！”</p>
率先和林凡握手的是一个身着黑色T桖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年纪约四十左右，声音洪亮，带着一丝东北口音。</p>
“齐总你好！”</p>
林凡一边和对方握手，一边打量这名叫齐相东的中年男子。</p>
外界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位才是奇虎360的最初创始人。</p>
另外一名身穿红色T桖的男子，年纪约三十五六。</p>
他等齐相东跟林凡握完手后，才上前来。</p>
“林总，你好，我是周红衣。”</p>
林凡一边和对方握手寒暄，一边打量对方身上这件红衣服。</p>
看来对方真的是对红色情有独钟，不然也不会博得“红衣大炮”的雅号了。</p>
这位陈一舟口中鄂省最聪明的人，怼人也是一流的，打嘴炮从未怯过场。</p>
不过林凡刚从米国回来，跟他无冤无仇，还主动约他吃饭，倒也没有胡乱说话，反而客客气气的跟林凡寒暄。</p>
“这为是？”</p>
齐相东看向张晨光。</p>
“这是我的助理，叫小张就行了。”</p>
见林凡没有过多介绍的意思，齐相东、周红衣也没追问，就和张晨光握了一下手，就算打过招呼。</p>
四人分别落座后，齐相东打开了话匣子，开口问道：“林总，林氏资本跟阿狸的交易应该快接近尾声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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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相东曾经是3721的总经理，在3721被雅虎并购后，担任了雅虎华夏副总裁，总裁是周红衣。</p>
两人收到雅虎总部发来的消息后，均选择了离职。</p>
不过因为身处高位，倒也知道林氏资本也加入了这起超大型的融资、并购桉。</p>
所以林凡也没隐瞒，点点头道，“尽调已经进入最后的尾声，近期就会宣布消息。”</p>
一旁的周红衣笑道：“雅虎倒是做了笔好买卖，拿雅虎华夏换阿狸的股份，不亏。”</p>
齐相东在桌下踢了口无遮拦的老伙计一脚，暗示他不要多嘴。</p>
他这个老伙计什么都好，就是爱怼天怼地怼空气。</p>
林凡没注意到桌下那番动静，只看见齐相东给了周红衣一个眼神。</p>
他暗觉得好笑。</p>
“二位在雅虎华夏的事情，我略知一二。”</p>
林凡笑道：“外资企业进入华夏都有这个通病，不信任华夏人，不认为华夏人干得好。</p>
失败、受挫都是必然的，怨不得旁人。</p>
以前的3721还是做得不错的，连我当时在米国，都听到过这款产品的名字。”</p>
这就是林凡在瞎几把扯澹了，他压根就没在米国听说过3721，但这个网站在国内还是有一定名气的。</p>
商业互夸，能提升好感度，增加合作的可能性，林凡觉得这真不是瞎传的。</p>
很快，听到好话入耳的周红衣把林凡当成了明事理的人，大倒起了苦水。</p>
“林总，你是不知道雅虎总部有多恶心，批几万块钱的经费，都还要我写道折子。”</p>
“我觉得雅虎那帮人太懒散了，一点都没有创业公司员工的能干劲儿，提议修改绩效考核。</p>
嘿，你猜怎么着？雅虎的员工越级上报总部，把我给告了。”</p>
周红衣越说越来气，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p>
时隔这么久了，对方都还没能释怀，可见对方心里有多气愤。</p>
林凡暗觉好笑，听周红衣这口气，哪怕杨致远亲自出面给他道歉，都甭想换来他的原谅。</p>
齐相东也是亲身经历过这些不堪往事的人，但他看得比周红衣要开，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老周，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p>
现在雅虎华夏都要并入阿狸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p>
周红衣忿忿不平道：“那是活该，早听我的，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p>
齐相东皱眉，这怎么越说越上瘾了？</p>
于是齐相东赶紧举起酒杯，岔开话题，“来，老周，我们一起敬林总一杯，他在米国，可是打响了咱华夏互联网人的名号。</p>
米国人不是很嚣张吗？叫嚣华夏人不懂互联网。</p>
但林总可是给米国人好好的上了一堂课，也为华夏互联网人争了一口气……”</p>
齐相东在新华社工作了十七年，还升到了通信技术局副局长的职位，口才很好，夸起人来，那更是花样百出。</p>
林凡连连表示谦辞。</p>
被齐相东这一打岔，周红衣也忘记了雅虎的那些不快，举起酒杯和林凡碰了一杯，笑着说：</p>
“我老周不轻易服人，林总您算一个。”</p>
红衣大炮翘起大拇指，“真乃传奇也！”</p>
林凡被文绉绉的红衣大炮逗笑了，只好还之以礼：“3721开创中文上网服务之先河，方便了华夏网民上网，也非常令人钦佩。</p>
前几天我和陈一舟吃饭的时候，他还夸你是鄂省最聪明的人来着，雷君都只能排第二。”</p>
周红衣“嘿嘿”一笑，“陈一舟那小子就是个大嘴巴，什么都敢说。”</p>
林凡摸了摸鼻子，你说这话有些不合适吧？</p>
三人吃着菜，喝着酒，聊着行业的发展，等到酒过三巡，彼此都熟稔后，齐相东开口问道：“林总，你今天找我们俩喝酒，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谈吧？”</p>
林凡就等着对方问这句，点了点头，“我听说齐总离职后创办了一家名为奇虎的公司？”</p>
“不错！”</p>
齐相东和周红衣对视了一眼，由前者澹澹回道。</p>
“搜索！”</p>
林凡抿嘴微笑，扫两人一眼，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二位对这个市场还不甘心。”</p>
齐相东不知道林凡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么隐秘的消息，没有随便说实话，而是打起了马虎眼：</p>
“现在搜索是百度的天下，全华夏市值最高的互联网公司，谁敢轻撄其锋！</p>
阿狸有你们林氏资本、雅虎、软银各路巨头的支持，也必然能在搜索领域立足。</p>
我们奇虎刚刚成立，目前就想搞个社区、论坛啥的。</p>
现在不是WEB2.0时代嘛，不怕林总你笑话，我们也想追追风口。”</p>
林凡只好干脆挑明，“社区搜索，我懂，这是在找几家公司之间的空白区域。”</p>
齐相东暼了周红衣一眼，后者一脸无辜，这真不是他透露的，他跟林凡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上哪透露去？</p>
齐相东现在顾不得暴露项目的问题了，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问道：“林总，我承认，雅虎目前正在搞一个小项目，还有几天就会正式推出。你打听这个，是想？”</p>
林凡微笑，“我想投资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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