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应道：“是！”然后便端起茶咕噜噜喝了个干。</p>
有时候谢玧在中庭练习，顾瑶见天气晴朗清爽，便拿了个风筝来在中庭草坪上放。</p>
放着放着，好不容易飞上去了，她便转头拿着风筝线朝他跑来，她脸上带着明媚娇俏的笑。</p>
谢玧不由停下来多看两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浸染了几分落日余晖，是她欢喜而来的身影。</p>
结果她还没跑到呢，就叫道：“栽了栽了，要栽了！”</p>
确实那风筝非得歪歪扭扭，不甚稳当。</p>
没一会儿，就坠落下去了。</p>
谢玧忽然想起，之前说给她换个风筝，好像一直没来得及兑现。</p>
晚上用完晚膳后，谢玧说要重新给顾瑶做个风筝。</p>
顾瑶抬眼笑望着他，道：“真的？皇上做吗？”</p>
谢玧似笑非笑道：“我不能做吗？”</p>
顾瑶道：“可你以前没做过风筝啊。”</p>
谢玧道：“是没做过。”</p>
反正离就寝前还有一阵时间，谢玧就命宫人去找专讲民间工艺的书籍来看，一边按照书上说的让宫人去准备材料。</p>
寝宫里的地上，摆满了竹篾和风筝纸等物。</p>
谢玧准备照着书上搭建框架时，温声问顾瑶：“想要什么样式的风筝？”</p>
顾瑶支着下巴想了想，笑弯着眉眼道：“唔，鱼吧，大尾巴鱼。”</p>
然后谢玧就先搭一个大致的竹篾框架，他搭的时候，顾瑶也趴过来，与他头挨着头，手里帮着固定竹篾。</p>
顾瑶饶有兴致道：“以前都是见街上的师傅做，像这样亲自上手还是第一次呢。”</p>
两人忙活了一阵，方才将框架固定好了。</p>
谢玧将风筝纸铺在桌面上，开始提笔落画。</p>
顾瑶好奇地观望着，见他笔下有神似的，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传神的轮廓，随即又用彩墨一一细画。</p>
他画了一条红色锦鲤，大大的尾巴，漂亮的鱼鳞，仿佛片片都闪烁着火红色的光泽。</p>
顾瑶不由喃喃惊叹道：“皇上好厉害。虽然我以前见过的风筝无数，但没有哪只有眼下这般漂亮的。”</p>
谢玧若有若无地挑着嘴角，显然十分受用。</p>
顾瑶又感叹一次道：“我的皇上画得真好。”</p>
谢玧画好了鱼鳞，目色温然地看她道：“要不要来画眼睛？”</p>
顾瑶道：“啊，我吗？”</p>
谢玧将笔递给她。</p>
她有些没底，道：“我的那点水准可不能与皇上相提并论。我要是画得不好，岂不是就毁了这么好看的锦鲤啦？”</p>
谢玧搂她在自己怀里坐下，道：“仔细画岂会画不好。”</p>
说着他便一手轻轻握住顾瑶执笔的手，带着她的笔锋吸水点墨。</p>
顾瑶愣了愣，随即眉眼弯弯地笑开来，身子放松地倚着他，由他带着一笔笔给这锦鲤点睛。</p>
到最后，她见那鱼眼睛依稀被描出了神采来，活灵活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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