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电话里,传来了陆母哽咽一般的啜泣声。
就是那种,
极力克制着不哭,奈何又忍不住。
陆缘生慌了,换成是谁都会慌吧。
自己家人一个电话打来,然后哭哭啼啼,又不说发生了什么,这不吓死人了。
而陈让这边,陈父的语气听起来……
仔细听,
便会发现,陈父也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很明显,陈父说话的时候,声线哆嗦着。
陈让登时炸了。
隔着电话,他又不知发生了什么。
脑海里,难免便会产生很不好的想法。
好在陈让心理素质强大,才没有像陆缘生一样,乱了方寸。
陈让深吸了一口气,沉稳地问: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陈父:……
他很后悔,认为自己不该打这个电话。
他不想让陈让担心。
可是,
刚才那个情况,他吓坏了。
既紧张陈让的安危,又很凌乱。
也是没有多想,只想尽快确认自己儿子的情况。
此下,
陈父正在自己经营的小面馆里。
这家面馆,他守了二十多年。
在陈让还未出生,面馆就有了。
这么多年过去,面馆不仅撑起了一个家主要的收入来源;
也成了陈父的一种习惯。
几乎每天,陈父都是雷打不动的。
大清早天还未亮,便在店里准备食材。
然后开一整天,街坊们经常来。
虽然每天挣得不多,却稳定。
但就在昨天,陈父这个习惯被打破了。
除了身体不舒服,他几乎不会停业。
昨天则是因为陈让刚打完比赛,本该好好庆祝一番的…
结果又是校委会,又是白鸽治安队。
说陈让敲诈勒索,还和天理社那个恐怖组、织有关系。
害得陈父吓坏了,也不知事情解决了没有。
虽然陈让解释了一切都是误会,可陈父还是担心。
一整宿都没睡,足足抽了两包烟。
到了今天早上,再次确认自家孩子没事,而且还是风纪出面澄清,陈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硬熬了一宿,陈父也有些顶不住,精神和身体都挺疲累,陈母也是。
于是就睡了一小会,到了下午两点左右。
陈父突然醒来,对陈母说:“不对,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要不…我们还是去学院了解下情况?”
“顺便也要好好感谢一下风纪,这么照顾我们家的臭小子。”
陈母当然乐意,此刻她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立马飞到学院都市。
于是两人分工合作,陈母订机票,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
陈父则回店里,贴个公告,告知街坊自己要修整三天。
可当他来到面馆大门前,发现帘卷门并没有关上,离地约有个二十厘米。
陈父很迷糊,他清楚记得自己昨天关门时,肯定关好了门,而且还锁了。
现在锁头不见了,门也开着。
陈父赶忙收起帘卷门,紧跟着……
他傻眼了。
帘卷门后的玻璃门,也打开了。
一眼望去,店里面简直可说是乱七八糟。
就好像鬼子进村了差不多。
桌子椅子全被砸烂,碎屑到处都是。
还有一股非常刺鼻的味道。
陈父很快便反应过来,是油漆。
他一转身,又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只见左边的墙壁上……
用大红色的油漆写了一行字:
【警告你儿子陈让,不要那么嚣张。】
【不然,】
【下一次,烂的就不是桌子,还有椅子了……】
这大红油漆写的字,就如血迹一般,触目惊心。
陈父又吓傻了。
店面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陈让到底招惹了什么啊!
陈让真的没事?
陈父一下子没忍住,赶忙拿起手机,便拨通陈让的电话。
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声音,他才稍微没那么恐慌了。
然后稍微一想,
陈父也清楚,这件事恐怕和神脉杯有关。
网上不是很多人都在说,那个奔雷狼战队输不起。
输了比赛,就仗势欺人什么的。
陈父也不知该怎么办,自己没权没势的,又能怎么办?
他不想告诉陈让,怕陈让担心。
可是陈让也不好骗,加上苏堰和夏筱筱的家人,都被对方威胁恐吓加利诱。
这时候接到家人的电话……
陈让自然会多想,又听见陆缘生那边说:
“什么?没事的妈,你先报警,我立马回来!”
陈让连忙问:“怎么了?”
“我家总店让人砸了,一伙人冲进来,不讲道理就开始乱砸东西。
我爸他……
我爸他阻止那些人,还被推倒了,撞在桌子上受了伤。
不行,
我得回去,我得回去!”
陆缘生一边说,一边焦急得像热锅的蚂蚁,来回踱步。
苏堰和夏筱筱见状,不由面面相觑。
视线对上,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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