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尽管他再怎么克制自己的情绪，他眼眸深处的难过依旧无法全部掩饰住。
他反手紧紧的抓住软娇娇手腕，一字一顿道，“娇娇，你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暗卫们不敢看软娇娇和太子殿下，但不代表他们不想知道软娇娇的回答，徐子嘉没有暗卫他们对楼雪溟的敬畏与害怕，他直勾勾的看向软娇娇，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喜欢？
这是一个好问题...
软娇娇觉得楼雪溟这个问题简直是要把她逼上悬崖啊，无论是哪个回答，似乎都不太好...
即使是当着楼雪溟，她也无法违心的说出不喜欢，毕竟，她本来就喜欢他，只是这个世界的情况很特殊，她...爱的人成为了两个全然不同的人而已。
而且，她必须要保住徐子嘉，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办法，徐子嘉不能死，她还要去禹州，救那些还在水深火热中挣扎痛苦的百姓。
“对，我爱他，楼雪溟如果你真的杀了他，我不会原谅你，就算你把我带到其他的地方藏起来，我也会想尽办法逃走！”软娇娇豁出去了，漂亮的眼睛定定的望向楼雪溟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她这个身体太弱了，而她自己无法使用神力。
所以，能摆在台面上谈的筹码实在是太少了。
楼雪溟闻言，突然失去了力气，失去了抓住软娇娇手的力气，“你...爱他？”
“娇娇，那我呢？”
你说你爱他，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楼雪溟不是一个脆弱的性子，哪怕他身体虚弱，可他的内心从来都不脆弱。
这话一出，艰难的五个字，充满了破碎的脆弱感，让在场的皇家暗卫们都忍不住的为自家主子感觉心酸难过了。
软娇娇心中一紧，楼雪溟是个极为骄傲的人，即使是在生病的时候，他都不曾用这样虚弱的口吻说过话，那种感觉就好似万箭穿心，让他奄奄一息了。
“抱歉。”
楼雪溟听到软娇娇这两个字，误以为她是觉得对不起自己，所以才和自己道歉，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都顿时破灭了。
爱...
这个字，娇娇都不曾对他说过，如今却对徐子嘉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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