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逐渐远去。
不久后她又回来了。
陈舒只感觉有双手托起了自己的后脑勺,然后两只手变成一只,接着给他脑袋下面垫了一个枕头。
陈舒:……
大约过了半小时。
陈舒渐渐恢复体力和对身体的控制权,他艰难的坐了起来,试着开了下口,可以说话,于是立马对宁清宣示了自己的不满:“有你这样的吗?我还给你带糖来着,你就……”
话没有说完。
陈舒扭身时只见到宁清坐在石凳上,正是最青春耀眼的年纪啊,即使坐着,曼妙的腰身曲线也十分扎眼,而她一手托着陈舒的外套,另一手捏着针线,她的皮肤雪白,没有一点瑕疵,在初夏阳光的照耀下有着耀眼,五官亦精致极了,紧抿着薄唇,穿针引线的她,满眼都是认真。
画面安静得陈舒不忍打扰。
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宁清微微转头:
“怎么?”
“我忘了……”
“哦。”
宁清收回目光,刚巧缝完,她捏着线头一拉,原本开线的地方便一一合拢,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了。将线头也处理好后,她就在自己的腿上将外套折好,同时轻飘飘的开口问他:
“这个天的太阳,晒得舒服吗?”
“还好……”
陈舒挠了挠头,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你打完药洗手没有?别弄到我的衣服上了。”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
下午时分,天气又变得阴沉起来。
“你该回去了。”
“还没吃晚饭呢。”
“我要给花埋点缓释肥,趁着没下雨,没空陪你玩了。”宁清说道,“回去好好准备大考吧。”
“不行。”
陈舒一手杵着下巴,另一只手捏着一朵花,时而闻一口:“我现在心情挺乱的,这样下去可能会影响到过几天的大考,我又没像你一样被提前招录。所以要在你家多玩一会儿,舒缓心情。”
“……”
宁清看着他,眼波流转,但没有出声。
“你埋你的缓释肥,我去找潇潇玩。”
陈舒拍拍屁股起身往屋里走去。
潇潇正在沙发上看纪录片,小姑娘比姐姐要矮不少,只有一米六左右,穿着居家的宽松短裤,同样宽松的条纹衬衣,只到肩膀的头发使她这身打扮有些中性化,两条雪白娇嫩的腿盘在一起,双手抱着一袋薯片。
“姐夫,吃薯片吗?”
小姑娘大方的把薯片递给陈舒。
“不吃。”
“哦,姐夫你要大考了吗?”
“只有几天了。”
“加油啊。”
“考上请我吃饭吗?”陈舒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帮你用点你的零花钱。”
“可以。”
“诶你几岁了来着?”
“十五了。”
“噢……”
陈舒点了点头,印象中潇潇是跳过级的,和她姐姐一样,学习很好,修行天赋也很强。
“姐夫你要看什么节目?”
“我不看,我看看书,不然你姐姐等下又要说我,她嘴多得很。”
“对的。”
小姑娘深感赞同,同时仰着头,目光追随着陈舒往楼上走的身影,嘴巴一直嚼着薯片。
直接走进宁清的房间,陈舒没有丝毫心理负担,他在书桌上看见一摞书,拿起看了看,最终选中了放在中间的一本,叫《历年法术原理竞赛的那些刁钻试题(附答案)》。
刚巧刷刷题。
走到楼下,陈舒和潇潇随口闲聊着:“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知道。”
“你没有作业吗?”
“晚上再做。”
“噢……”
陈舒低头看起了书。
这些题还真刁钻,虽不主流,甚至缺乏实际意义,但换换脑子也是好的。
时间不觉流逝。
给花埋缓释肥是个麻烦的事情,尤其一院子的花,等宁清全部做完、洗完手走进客厅时,陈舒正看得津津有味,宁清凑近来扫了一眼他手中捧的书,没有什么表情,只说道:
“要下雨了,快回去了,不然又要淋雨。”
“是吗?”
陈舒看了眼外面天气,果然乌云早已开始堆积了,这湖边的天气真是变幻无常。
于是他合上手中的书,起身说:“我要把这书拿回去看看。”
“我还没看完。”
宁清拒绝了他,并补了一句:“你大考在即,这里面的内容都远远超纲了,基本不会考的。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倒也是。”
陈舒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把书放下了:“那我考完再来拿,你抓紧点看。”
“骑我的车。”
“要得。”陈舒都走出两步了,又突然停下,“对了,明天记得去学校,要拍毕业照。”
“嗯。”
骑上宁清的迷你摩托车,跟骑狗似的,按下开机键,灵力识别,真正的无钥匙启动,小摩托车的仪表盘亮了起来,右手一拧就蹿出去了。
外面风很大,骑车舒爽得很。
刚到小区里面,把车停好,就见一颗雨点砸了下来,在干燥的地上溅出一个花瓣似的湿点。陈舒连忙锁车,一不留神的功夫雨就变得急促密集起来,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一时间满世界都是雨的噪声。
……
雨声哗啦。
潇潇假装在看纪录片,假装在吃薯片,其实目光一直悄悄锁定姐姐,看着姐姐拿起姐夫看过的那本书,转身往后走——虽然姐姐的表情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但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完了要扭头才看得到了。
正当她纠结要不要假装扭头的时候,只觉脚步声忽的一滞,随即楼梯上传来姐姐的声音:“你要是闲,就去把作业写了。”
小姑娘身体一抖,手里的薯片都晃了下,连忙专心看吃起薯片来。
脚步声这才继续响起。
回到房间之后,宁清在书桌前坐下,翻开了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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