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特赛尔先生体内的灵性开始大量消耗,考虑到明天就要去苏瓦松与杯教战斗,他不能在亚历山大身上浪费太多灵性,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将亚历山大体内的诅咒拉出来。
“灯火的女士,请原谅我冒昧的打扰,身受未知灾厄中的冒险者,祈求您赐予光与热……”
亦如当初为夸那林准备三重密仪时,神情肃穆的范特赛尔口中念出祷告般的咒语。
随后油灯中涌出大量白皙的雾气,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双巨大的如女士般纤细的双手,但范特赛尔眼中的血泪却随着这双大手的出现而爆出更多。
不过奇怪的是,召唤出这双手后的范特赛尔却有些疑惑,小声低喃了一句:“怎么这么快?”
然而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亚历山大体内的诅咒,范特赛尔嘴里继续祷告,而那双雾气之手也随着祷告的咒语,缓缓靠近半空中的那团诅咒黑泥。
随后将那团黑泥死死攥住,像拔萝卜一样使劲往后拉,而那团诅咒则死死的黏在亚历山大的口鼻里,不过被夸那林的血浸染之后的黑泥已经回不去了,它只能一步步的被雾气之手拉出来,而无法缩回去。
就是苦了亚历山大,成了诅咒跟雾气之手角力的‘牺牲品’。
如果不是担心亚历山大的脖子会被扯断,范特赛尔先生完全可以那团诅咒瞬间扯出来。
大概僵持了三分钟,直到最后一小片诅咒之泥脱离亚历山大的口鼻,雾气之手迅速的将其合在掌心死死罩住,同时范特赛尔对身后的蒙娜说:“蒙娜,帮老爹拿一个罐子!”
很快蒙娜就从二楼的储物库中拿出了一个由黑色涂料绘制着奇特纹路的金色罐子,并远远的丢给范特赛尔。
“好!”
接下罐子的范特赛尔举着手中的油灯,将罐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并操控雾气之手将里面的诅咒黑泥倒入罐子中,随后在雾气之手撤离的一瞬间将盖子盖上,并用身体死死压在上面防止对方破封而出。
而在丢罐子的时候,蒙娜跟夸那林就又去了一趟二楼,拿了一堆看上去很有历史感的枯旧封条,上面写着一堆看不清内容的罗慕尼文,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范特赛尔成功封印了黑泥,果断上前将封条交叉式的盖在盖子上,将整个罐子贴满封条。
这下罐子里疯狂涌动的黑泥才消停下来。
“呼……看来老爹的封印速度不减当年啊。”范特赛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刚才那盖子要是慢一步,中诅咒的人就得是自己了,别看它遭了夸那林的血液浸染而变得迟钝,但你靠近了就知道这家伙的速度有多快,几乎是一瞬间就达到了军制子弹出膛的速度,一般超凡者根本来不及盖上盖子就会被诅咒侵占身体。
“亚历山大那家伙,是怎么在新大陆招惹到这玩意的?且不说诅咒的级别……这种类型的诅咒一般都是冒犯到伟大存在才会……他不会真的傻到去探索什么神庙了吧……”
范特赛尔看向远处已经陷入昏迷的亚历山大,这类事情自从欧罗巴的冒险者发现新大陆之后,就未曾停过,甚至在杯教搞事之前他就接过好几个清除超凡者体内诅咒的任务,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在新大陆冒险的探索者,因冒犯了当地的伟大存在而被新大陆的诅咒折磨得不人不鬼。
但是新大陆的事情他们管不了,对于他来说,就算杯教这个主线任务完成了,他也不会跑去做什么[新大陆的诅咒]这样的任务,守好法兰克斯这一亩三分地就足够了。
遥远的东方有句老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玩意得亚历山大他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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