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照片是盛茗年轻时在课堂讲课的全身照,那时的盛茗也就二十多岁,笑靥如花,两只手如柔软的花瓣,打着手语。
还有两张是盛茗在东大校门口的照片,一张单人照,一张是合影。
个子高高的谈小天就站在盛茗身后,照片里的人都很年轻,眼中有光,青涩的脸上满是希望。
这是2002年特殊教育专业毕业时照的,照片里十七个人,除了盛茗外,二男,十四女。
谈小天的影集里也有这张照片,只不过很久没看了。
这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回忆。
外面骄阳似火,谈小天捧着手机,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等他回过神来,看到同学们一个个都站在他身后,谁也不吭声。
“好久不见了,老同学们。”
谈小天揣起手机,一个个和他们打招呼,握手。
这些人大部分都在盛天周边地区的特殊教育学校当老师,少数几个在东海其他城市,没有一个改行的。
外地那几个都是收到消息,刚刚赶到这里的。
“小天,我们都要感谢你,正因为你,特殊教育得到了更多的关注,我们这些人的收入都增加了。”
当年那个在毕业酒会要谈小天抱她的女生叫张兰,如今也成了少妇了。
“是啊!小天,我们现在都挣两份工资,一份是学校发的,另一份是基金会给的。”
“那就好!”
方欣走了过来,“老板,盛老师的父母已经安顿好了,盛天的李总效率很高,为二老请的保姆也已到位。
二老昨晚没休息好,现在已经睡了。”
“好,你再找个地方,我和同学们说说话,总不能在外面站着吧!”
“酒店已经找好了,就在医院正门外,只是条件有些简陋。”
方大秘总是能把工作做到前面。
几分钟后,谈小天带着这帮同学进到酒店的套房里,不长时间,燕舞和杨金凤也赶了过来。
方欣安排人给她们两打包了外卖。
“小天,盛老师的父母情绪稳定一些了,现在睡了,有保姆陪着,你就放心吧!”
燕舞也没什么食欲,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谈小天点点头,对其他同学说:“盛老师的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了,不是短时间就能痊愈的事,大家能放下手里的工作来看她,我代表盛老师感谢大家了。
这样,本地的晚上就回家,外地来的同学就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回去,想再来看望老师的随时再来。”
党爱群说话了,“大家好久没聚了,今天晚上我做东,请大家吃点饭,我知道现在说这话不是时候,但相信盛老师一定不想看到大家哭,咱们都高高兴兴的,盛老师一定会早日醒过来。”
晚上,就在医院附近,党二哥找了家饭店,请大家吃了顿饭。
2002年的元旦,也是这些人,他们特殊教育专业的同学吃了顿团圆饭,那顿是谈小天花的钱,对此党二哥一直耿耿于怀。
因此今天他说什么都要安排一顿。
包房里的气氛不热烈,大家只是聊了些近况,回忆了下当初的校园生活。
最后大家一起举杯,祝盛茗早日康复。
吃过晚饭,这些本该回家或者回酒店的人说什么都要去医院再看看盛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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