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綦握紧了拳头低吼着说道:“她可是你的女儿!”
甄月听闻一滴泪划过了脸庞。
甄石忙推说道:“我也就是害怕,她那时候刚出生不久,又是个丫头,若是许愿真的灵验的话,我,我还会有许多儿子!”甄石不敢继续看向叶綦,但还是担心的问道:“仙士,把月儿嫁出去到底有没有用?我还有救吗?”
叶綦没有回答,只是压住了气息又问道:“你当时许的什么愿?”
甄石说道:“我当时就想着去赌场能赢个大的,发现果然灵验!而且月儿她也没事!后来就直接用我的血来许愿的,没有再用过她的!”
叶綦又问道:“你如今的一切都是向这块石头许愿得来的对吗?”
甄石回道:“是的!听说这石头供人祭拜以后,许愿会越来越灵验!我便把它雕成犁车供养着!我的生意越做越顺!家业也就越来越大!”甄石说此话时满目高瞻的神情,似乎忘记了自己得来财富的手段是如何的粗鄙。
“可有背过人命?”叶綦的这一问瞬间打断了甄石的一时间的阔然之态。他怔怔的看着叶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叶綦继续说道:“你从未想过甄家这些年,除甄月以外便无其他子女,是否是因为你冤孽过重?叶家上下十几人的性命是否与你有关?”
“叶家?”甄石这才将住在自己家中三年的这位仙士,与叶家相联系到一起。颤抖着问,“你,你是……?”
“叶綦!”叶綦回道。
甄石立刻脸色青白,在昏暗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瘆人,他抖了几抖终于站稳下来说道:“我,我不曾背过叶家的性命,与我无关呀!”
叶綦持剑指向了甄石说道:“是吗?如他们一样,若是你说的痛快,我便最后帮你一次,可以让你走的痛快些!!”
甄石连忙跪下磕着头说道:“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把甄府给你,我把月儿也都给你!”
“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叶綦说道。
甄石见求饶不得不如一下骂个痛快:“咒杀叶家人是我的主意!我出生连名字都没有,凭什么你叶家就可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好在我找到了宝贝,我就可以将你们叶家踩在脚下,我一个人诅咒,不灵,才把他们拖下水的!我死了也有他们陪葬!哈哈,你叶家尊贵是吗?瞧不起我是吗?我要让你叶家全都不得好死,我让你变疯,你就像疯子一样撞树死了!哈哈……”
叶綦不想再听,一剑刺向了甄石,断了他的疯癫之语。
甄月一时间没办法理清头绪,但是见叶綦剑刺向甄石之时,冲出来喊了一声:“爹!”
眼见父亲死在她倾慕的先生之手,她瘫坐在地,不语,唯有泪静静的流。
“月儿……”叶綦轻声的唤了她一声。
甄月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先生是为此才来甄家的吗?”言语平静的像是局外人。
“原来如此!你我今生的确无缘!唯有孽债!”甄月抬头,目光空洞的看着叶綦。
甄月的母亲连续滑落两胎,信佛的她认为这是罪孽,为了不让女儿受到牵连便带着女儿远离甄石居住。
她告诉甄月要以诚待人,好善乐施。如今甄月明白了,原来这是为了赎清她的罪,只是这罪孽太大了。
甄月说道:“也是因此,先生才会百般戏耍于我吗?先生假意对我的好,只为复仇,只为让我更痛苦,对吗?”
叶綦也不知如何开口。
甄月轻轻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怪你!本就是我甄家的错!血债血偿,先生留我到现在,已经是对我的照顾了!请先生动手吧!”说完,甄月闭上了眼睛。
“你母亲也是我杀的!”叶綦说道。
甄月闻言身体颤了颤,但并没有睁开眼睛,继续等待可以将她了结的这一剑!
叶綦说道:“我杀他们是为报仇,而你与此事无关。所以该动手的不是我!”他丢下佩剑,走到了甄月的面前,拿出匕首放到了甄月手上说道:“我家族之仇已报,现在是换你报这杀父杀母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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