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如此帮自己,已是大恩。这点要求虞昭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将面具取下。“谢谢二王子,大楚战后,此恩定当涌泉相报。”
耶格岐笑着点头,赞道:“你真好看……”说完,一骑绝尘往那草场冲去。
顾不得他说的那话,虞昭伏着身子,也全神贯注望着情况,果然,那队兵马见有人从沙漠中冲出,连忙全力以赴穷追不舍。待不见了人影,虞昭立刻上马,带上面具,将阵图密函揣好,扬鞭全速向前方冲去。
军营主帐内一片肃穆紧张之态,各将士所出的谋略皆有致命弱点。楚子凯眉头紧锁,看着揣测出来的形势思索着万全之策。
文渊道:“太子殿下必须在三日之内做出决策,齐行所带领的军队虎视眈眈,等着粮草耗尽之时将大军一网打尽。”
楚子凯摇头:“他们原早该动手的,像是在忌惮着什么。本王猜测援军应该已在边城集结,大军若与齐行对战,包抄后路的敌军上前援助,大楚的援军也立刻会出击。焚夏亦是不敢抱着赌的心态破釜沉舟与大楚对战。”
又一老将道:“所以他们等待的便是咱们自己的军心散掉。”
消息已是多日传不进来,楚子凯不知源帝那边做何打算,应也揣测得到军中物资只够支撑三天。若是如此,大战即在这两天。楚子凯当即下令:“整顿军心,准备作战,我们往回打与父皇接应。”
无明确情报,楚子凯确实有赌的成分,立刻有将领不赞同的反对。赢华壹分析道:“太子殿下此决定为胜算最大的方法,若贸然进攻齐行所在方向,包抄后方的敌军迅速向我方移动,两面夹击,援军追过来之时,必定已经损伤惨重。而我方往回攻,正面迎击后方敌军,援军与主军汇合之路大大缩短,而齐行的军队到来之时,后方敌军力量也已经被瓦解大半。”
有人不屑道:“纸上谈兵……”
又有人担心道:“未能知彼,何谈胜算啊……若是不行,这仗还怎么打啊?”
归根到底,没有确切的情报进入,各将七嘴八舌都有自己的想法。导致军心不齐才是最可怕的,楚子凯当即道:“若本王估算失误,打了败仗的后果本王自会承担。众将军若想用自己的良策,只需立下生死状,后果也由自己承担便可。”
没人说话了,此战不知底细,都想立功,却都不想承担风险。文渊上前拱手:“臣听太子殿下指挥。”
一些心性不定的将领皆顺服了,唯有那些老将坚持己见,也不同意也不拒绝别扭着抗议。此番商议又未能达成统一意见。
草场上微风轻扬,楚子凯出了营帐,见众将士军心凝聚力一日不如一日,思量着是否下令破釜沉舟,放手一搏。手上穿在红线上的铃铛随风发出轻响,让他下了决心,转身欲去营中拟军令。忽听瞭望台的将士大声报道:“太子殿下,好似有一人,只身骑着马往这边来了!”
楚子凯心下一动,连忙询问情况,那人说:“那马是西番国的特有的马,不过扬的是大楚的旗帜。”
闻言再也忍不住了,楚子凯飞快奔上瞭望台,果然见远方急驰来一匹马。快至营口时,众士兵举箭欲做防备,虞昭将手中天子令牌举起。“臣文罗,奉陛下之令送密函与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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