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凌。
当今圣朝的太师,更是太子的师傅。
当年圣朝的附属小国南离暴乱,太师一人一马缓缓进入了那座蒙着灰尘的城,城头的士兵都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因为待会看到信号是要把这位老太师永久的留在这座土城里。
他们这个小国愿意用这座小城来表明他们的尊严,对圣朝剥削的反抗。
南离的士兵等着天上璀璨的烟火,那说明了行动已经开始,他们要紧闭城门,凭着小小的城门阻挡城外虎视眈眈的三十万大军片刻。
守城的将士们虽然知道自己的宿命,可看到城外的三十万铁甲,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虽然说,一座城和他们的命换圣朝的太师已经很划算了。
当日上三竿的时候,太阳炙烤着这座小城。
突然窜出一道明亮的烟火,带着与空气剧烈摩擦产生的气音,窜上了天空。
这一刻,始终要来了。
城门上的旗子一挥,门口的士兵还来不及关门,就像见到了鬼一般,睁大了快要把眼眶撑裂的眼珠子,似乎大白天见到了鬼。
信号才刚刚发了出来,一个老人骑着一匹白马慢悠悠的到了城门口,马尾上栓这一个滴血的包裹,血液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士兵们心也跟着颤抖,在那个漫不经心的老人到达城门前,他们鬼使神差的又把关上一半的门打了开来。
“哒哒”的马蹄声传了出来,城外的三十万大军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老人翻身下马,解下了栓在马尾上的人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本来想和你好好谈谈的,结果你非要带上‘老匹夫’三个字。”说着把包裹往城墙上一扔。
老人挥了挥手,三十万大军退去。
一个月后,南离的国主负荆请罪,背荆露背一路走到长安。
南离,平。
朝中的人都知道太师是一个不喜欢讲话的人,狮子有必要向牛羊咆哮么,你惹怒他们的那一刻,他们锋利的獠牙便早已露出。
当然,除非他们面对的也是一头狮子或者老虎。
顾步崖显然就是一头狮子,不,他是一只巨兽。
“可惜啊,我那死去的师父让他成为了我的师兄,就是师兄他也不会不认吧?”顾步崖笑道。
即便是当今的圣皇,也不敢对蜀山的老剑仙有半点的不敬。
傅太师顿时被揶得说不出话来。
师叔祖看向了惠恩大师,看得顾步崖眉眼里含笑,惠恩大师才想回以微笑,结果顾步崖瞬间变脸:“自惠普大师走了之后,这卧佛寺倒还越发的鼎盛了,做法事做得好,十里八村的都来请你们做法事了。”说完之后便不再看惠恩大师。
惠恩大师听到前半句挺高兴,听到后半句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窜到头顶。
看着三个空荡荡的座位,顾步崖突然说道:“三位小师弟还不入座?”
芝麻、绿豆和木头一跃而起,轻轻的落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真是英雄出少年。”顾步崖赞叹道,接着又问道:“观里几位前辈身体如何?”
芝麻冷哼一声,“差点没被他们的师侄给气死,不过没大碍,再捱个几十寒暑没问题。”
顾步崖笑容未改:“那真是可喜可贺了,几位前辈老来得徒,三位小师弟可要前程小心,莫白发悲黑,资质好的徒弟可是难找得很。”
说完之后不再看三人,转向了宁致远。
“我和您素不相识,免开尊口。”宁致远迅速的说道,他可不想让这老头打搅了自己喝酒的雅兴。
陈桂之的脸通红,懒懒的躺在了座位上,若不是知道他往日的酒量,还以为这瘪老头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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