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城寨,气氛是有些奇怪的,事情频频发生,一件接着一件。
最开始是有人上门打拳,扬言要和佛爷碰一碰。
后面被佛爷的几个手下领头,差点弄死,直接半路杀出来一个狠人,直接在城寨里开枪,坏了佛爷的规矩。
闹的现在整个城寨乃至于九龙、港岛都晕乎乎的,街面上不知道乱成怎么样个德行。
然后,苏常再度横空出世,挑战傻飚。
没人清楚为什么原本好好的城寨秩序会突然遇到打击,原本高高在上的佛爷突然会面临这么多的挑战。
当然,只要佛爷还在,一切就都不会是问题。
九龙城寨,某个宅院。
古色古香的房间中,入门呈现的就是一种特殊的古朴味道。
屋子的四个角落,各有缭绕烟雾的香炉存在,呈现出一种特殊的美妙,气味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道衣悬挂在一旁,地上数个蒲团整齐摆放,最中间,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老人闭着眼睛,呈现在每一个人的面前。
他就是整个九龙城寨最大的话事人,佛爷。
当然,在抵达港岛之前,他的真实名字是佛岁。
此时的佛爷与面前的几个人都是一脸虔诚的模样,不断的诵读着嘴里的经文,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特殊的祷告与宣扬,好似要把一切信念传递。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钟声响起,佛爷才慢慢睁开眼睛,起身在一片香火中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慢慢喝茶。
长袍挂在他的身上,衣袖慢慢落下,确实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
“之前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今天那个要打傻飚的小子又是谁,查清楚没有。”
佛爷的语气中充斥着平淡,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一切当回事,呈现出的也尽是简单情绪。
听到这一系列的问题,下方的一众人当即点头:“之前枪响的事情有点麻烦,前天我们找到了卖车的那个王八蛋。”
“嗯,很可惜,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家里人都已经到警队报过案,只不过因为这个家伙混街面,平日里也不做好事,所以警队也没太在乎。”
“人已经死了,我们就查他的账单和来往记录。”
顿了顿,这个人低着头,继续道:“目前还在找……佛爷,有的时候我们明明就要找到,但好像一直有人在跟我们作对,总是会把即将到手的线索抹除。”
“这是有人在跟我们作对啊!”
对于这些话,佛爷并没有太过的回应,只是继续喝着茶,片刻后才出声:“不用找了,他就在城寨。”
对于佛爷的莫名自信,在场一众人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在他们的理解里,那个人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在城寨坏了佛爷的规矩,现在街面上这么多人追杀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敢在港岛乃至于城寨里瞎晃悠,怎么可能不跑路?
现在说不准都已经跑到西伯利亚了。
当然,他们这些下面做事的人也明白一个道理。
千万不要和佛爷顶嘴,那不会有好结果,对于佛爷的吩咐,他们只需要去做,只需要去完成就好,其他的事情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场的一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这就去办。
然后,他们继续汇报:“至于那个要打傻飚的家伙,叫苏常,佛山来的,原本是花装辛的人,后面跟了庄头龙。”
“一个星期不到的时间,把整个城寨黑拳场打遍,很厉害,练的是蔡李佛,走的是谭腿和现代格斗的结合,有本事。”
“蔡李佛?”听到这个名字,佛爷的脸上抱有一些奇怪的表情:“蔡李佛这一届,有这样本事的门人吗?”
“据我们所知,没有。”
“佛山人?”
“嗯。”
“苏常?”
“嗯。”
问出几个问题,佛爷点点头,再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好管管拳赛的那些人,一个个弱成什么样。”
“被真正的强人找上门了,就只能出糗,丢尽脸面!”
面对佛爷的教诲,下面人只能不断点头,不停的打起包票。
对于这样的情况,佛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身后的屏风道:“傻飚,要你上场了。”
话音落下,一个虎头虎脑的壮汉慢慢从屏风后走出。
他的身上盖着一层铁链,身体被束缚,脚上被两条长长的脚链锁住,限制行动的同时,整个脚脖处都被卡的通红。
傻飚露出呆滞的表情,在听到佛爷的声音后才慢慢恢复神色,很是认真的点点头:“上场!打人!”
对于傻飚这样的反应,佛爷似乎很满意,最后喝上一口茶,对下面的几人道:“带他去打拳。”
“让人盯着那个女人和胖子,要多注意。”
“街面上的人都撤回来吧,不用找了。”
“我去焚香了,你们赶紧把事情做好。”
一连串的吩咐,下面的人迅速记住。
片刻后,他们再对佛爷低头:“是!”
说完,便相当熟练的解开了傻飚身上的一切束缚,然后带着他慢慢退了出去。
走到外面,几个人的表情才逐渐舒展开来,不再有之前的那种严肃。
几人中唯一一个女人当即摇摇头,舒展一番自己的脖子,跺跺脚,抱怨道:“一跪就是半天时间,刚刚起身的时候我差点就站不起来了!”
“那些经文越来越复杂,背下来都不知道要花费我多少功夫,真不知道佛爷是怎么知道我们都在念什么的,念错几个字符居然都能听的出来!”
“呵,”另一个人看了一眼身后的院门,小声道:“行了,有些话不能乱说,在城寨做事这么多年,这些个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吗?”
“傻飚就在后面呢,他和佛爷最亲,要是他把你刚刚说的话告诉佛爷,你的腿怕是真就保不住了。”
听到这样的警告,女人倒也一点都不怕。
她看向面前一副傻乎乎模样的傻飚,笑道:“傻飚,你告诉姐姐,会不会把这些话同佛爷讲?”
“你告诉姐姐不会,姐姐今天晚上就来你房间奖励你好不好?”
但凡换个男人在场,今天恐怕都要被诱惑到。
只不过很可惜,傻飚显然没有这方面的念头和想法,也基本上没办法沟通,继续傻笑,似乎从一开始就没听懂他的言语。
对于这样的情况,在场的几个人只觉得再正常不过。
“阿婷,我告诉你一声不会,你今天晚上来我房间奖励我好唔好啊?”
“就是,我也行!”
“逗一个傻子?阿婷,你还真是会玩。”
“呵呵呵,”这个被称作阿婷的女人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你们这些连傻飚一个手指头都比不过的人,也敢跟我说这些话?”
“什么时候上的去第七轮再跟我说这些话吧!”
在几个人交流的功夫里,他们已经走上高楼,身边的人流也越发密集,来来往往的目光不少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一声声问好响起,也让他们原本还算活跃的气氛慢慢严肃,目光凝聚,单纯的往高楼上方走去。
进入高楼擂台场,大量的观众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城寨黑拳赛说是只有九轮,但在默认的规矩里,傻飚就是第十轮。
正常来说,傻飚基本上是不会出手的。
毕竟人人都知道傻飚的恐怖,更明白打上傻飚,就意味着自己的野心,所以几乎不会有人朝着这边来。
让无数观众没想到的是,前不久才见识过的一场比斗,今天又要看到了。
在这么点的间隔时间里,居然又有人打算和傻飚动手!
对于这些痴迷于黑拳,混迹在城寨黑拳场无数年的观众来说,这种诱惑是致命的。
这也就导致,就算这一次换的擂台是整个城寨最大的,换的场地是最宽敞的,但依旧坐到爆满。
甚至于还有很多人是没有位置,直接站在夹缝中看拳赛的。
无数呐喊声在场上响起,大量的钞票漫天飞舞。
“今天这一票,能破几百万。”
“百万?等到时候结算出来,购买金额绝对超过千万,再加上各种抽水,你我到手的就能有几百万!”
“哈哈哈哈,这个苏常,还真是给我们狠狠的挣了一笔。”
“人来了。”
顺着这个声音所指引的目光,一众人很快就看到了苏常。
“佛山佬,蔡李佛。”
“鸿胜馆啊?”
“冇啊,鸿胜馆没听过这个名字,这代哪有这么牛的人。”
“嗯,确实没有。”
“就这样吧,再牛的人在傻飚面前也不行的,傻飚的实力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提到傻飚的实力,一众人当然不再说话,只是露出一副确实如此的表情。
在他们的世界观中,傻飚确实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战斗力巅峰。
总之,相当恐怖。
时间流逝,擂台赛开始,如同山海一般的喊声响起,苏常和傻飚都站在了擂台上。
相比于往日的擂台,这一次的比武场地更大,而且后方,就摆放着大量的兵器。
这一次的比武,没有任何的限制,只要你想,就能拿刀拿枪。
只要不开火器,随你的便。
很方便。
苏常从始至终夹带着一种莫名的笑容,他的语气显得很轻松:“前段时间我有听说,佛岁当年在大陆做了不少事情。”
“杀了不少人,害了不少家庭,之前的几个人就是特地跑到港岛来,为那些人报仇的。”
“傻飚,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我觉得你一点不傻,呵呵,没有原因,只是这么觉得。”
苏常站在擂台上,却打出一个哈欠:“三十年前,瓯闽形意本家的齐师傅,收留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江湖人士。”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很正常的一次江湖救急,世道不好,每个人都有落魄的时候,齐师傅见那人落难,二话不说,施以援手。”
“齐师傅原本是沧州人,只不过因为追随先师脚步,所以才抵达瓯闽,一手形意如同人间再造,很快就吸引了那个江湖人。”
“那个江湖人同样修行有形意,他提议交手切磋,齐师傅没有防备,很快同意,于是,一场悲剧开始了。”
苏常的声音不算大,似乎很容易被淹没在周围无穷无尽的喊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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