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奥托,我们这样跟复兴军合作,感觉自己像是欧罗巴人的叛徒。”威廉一世说道,他终究还是一个有些理想主义的人。
听到了威廉一世这么说,宰相奥托的脸部表情变得严厉起来。
他知道国王陛下有这样的想法非常的危险。
也许是有什么人背着他在国王陛下面前吹了什么风。
“陛下,欧罗巴大陆是欧罗巴大陆,您还只是普鲁士的国王,您思考问题的时候一定要从普鲁士的角度出发。”
“如果有人要您从欧罗巴的大局去思考问题,那么这个人一定是我们普鲁士的敌人,他想要通过这样的道德绑架,将普鲁士给带上一条偏离的道路。”
“陛下,作为普鲁士王国和德意志联邦的掌舵者,您出现这样的想法是很危险的,我希望您能够严查自己的身边人。小心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了。”
奥托知道欧罗巴的王室之间都是亲戚的关系,要想在对方哪里安插或者是收买什么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威廉一世的身边肯定也有这样的人。
但是奥托身为宰相也管不到王宫中的事情。
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地对威廉一世进行提醒。
奥托的样子,让威廉一世有些惭愧,有些害怕。
他真的很怕自己的这位宰相。但是他又离不开对方。
他知道要是没有奥托,那么自己的王国一定一团糟,也不会有现在这种良好的局面。
“对不起,奥托,我明白该怎么做,一切以我们的王朝计划为第一要务。”威廉一世主动低头认错。
要知道宰相奥托今天已经是非常克制了。
要是在平时,他甚至敢在宫廷会议上指着威廉一世的鼻子骂。
“陛下,大国外交最怕的事情就是朝令夕改,就跟商人做生意一般,没有了信用,就不会再有客户来找我们合作。我们与复兴军的合作是长期的。至少在我们没有称霸这个欧罗巴之前,这种合作都应该继续存在。”
“中国人有句话叫做‘远交近攻’,我们现在实行的外交政策就是这样的。复兴军再强大,也暂时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但是我们身边的大嘤帝国还有弗兰西,他们总是试图阻止我们崛起。”
“而复兴军到现在给我们带来的只有帮助。陛下,我们做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不能好高骛远。我们普鲁士距离嘤国人和弗兰西人还有一定的距离,当务之急是缩小这种差距。”
经过宰相奥托一翻解释,威廉一世终于意识自己被别人给蛊惑了。
那人说什么白人本就是一家人,应该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现在的对抗已经是两个人种之间的对抗了。
狗屁,都是一些骗人的说辞,嘤国人和弗兰西人在享福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们普鲁士的。
每次要打仗了,才想起来让普鲁士人去做炮灰。
为什么他们就能称帝,而自己只能做一个国王,德意志人也应该有一位自己的皇帝。
对于宰相奥托,威廉一世还是非常信任的。
没有奥托就没有普鲁士的今天。
他有些自知之明,自己确实在很多方面都不如手下这位宰相。
这也是他处处都对奥托忍让的原因。
莫桑比克海峡,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向南行驶。
这支舰队拥有三艘装甲巡洋舰打头。
嘤国人沉没的主力舰一共修复了四艘,全都调拨给了第二舰队。
这样第二舰队与第一舰队装甲巡洋舰的数量基本上持平。
但是第二舰队却拥有十几艘驱逐舰。
此时鲍有志的舰队中就拥有多达十二艘驱逐舰。
护卫舰的数量就更多了,达到了十五艘。
再后面还有一些补给舰,一些鱼雷艇护卫在周围。
有几艘护卫舰后面还拖着长长的绳索,后面是一些细长船型的东西。
这是复兴军的鱼雷艇编队。
遗憾的是现在复兴军的鱼雷艇还是没有远洋航行的能力。
旗舰“昆仑山号”上鲍有志依然做在甲板上悠闲地看着大洋上的风景。
他的身边七八个勤务兵忙忙碌碌。有人给他架起了一个遮阳伞,有人给他摆上桌子,有给他端来茶水。
鲍有志从来都是这样一幅官僚的做派,他从来不跟官兵们同甘共苦,但是手下的士兵却照样尊重他。
因为鲍有志总能够带领他们打胜仗。
鲍有志也从来不对手下的人太过苛责。他是那种抓大放小的人,这一点跟杜航正好相反,杜航是那种比较正派的将领,做事情非常细心,对自己要求严格,对手下也同样严格要求。
“司令,今儿的天气不错呢!”舰队参谋长王华涛走了过来,在鲍有志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做了下来。
“是啊,要是到开普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好天气就好了。”鲍有志倒了一小杯茶推到王华涛的面前说道。
“司令,这一仗可是不好打啊,我们现在携带的补给,在开普敦周围顶多逗留一周的时间就要退回来了。”
“呵呵,涛子,咱们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一次是别人打上门,咱们自然要将对方全歼,好给对方一个教训。”
“但是这次,咱们是上门去揍人家。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没必要将人家往死里揍吧。”
“怎么了,总统那里是不是有什么指示?”王华涛问道。
“总统的意思是让我们教训一下嘤国人就可以了,但是此战有个要求,只能胜不能败。”
“也就是说不要求战果的规模喽?”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我们第二舰队这次几乎全部出动了,总不能就捞点小鱼小虾就回去吧。”
鲍有志可是一个贪心的主儿,上次印度洋海战,他拼着自己损失惨重也要将嘤国人的大白舰队给留在那里。
这一次他带着重整后的第二舰队,规模上是之前的一倍,更是拥有三艘巨无霸级装甲巡洋舰。
临行的时候还将前来请战的潜艇支队给带上了。
郭岩此时正站在他所在的一号艇甲板上,今天风平良静,周围又没有敌人的军舰监视。
郭岩让手下的潜艇全部上浮。
之前他在给手下的官兵的水下适应性训练,真个支队断断续续在水下潜了好几天时间。
郭岩小的时候一直生活在狭窄的煤矿。
周围都是大山,天只有头顶上的那么一点。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就跟生活在井底一般。
所以他非常喜欢大海,从海面上仰望天空,没有任何的遮挡,海与天都是无边无际的。
这次他之所以主动请战参加远征。就是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实验一下与军舰的协同作战。
他听董书恒说过,未来的海战是全方位、立体的。
所谓的立体,就是水面、水下和天上全方位地作战。
水面上就是这些军舰了,水下肯定就是指他们这些潜艇。
但是这天上?郭岩想来应该就是指空军的飞艇吧。
兴许以后飞艇上可以装上火炮,或者是直接向军舰上扔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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