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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言

前言

应该是在去年快到年底时,仉若非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和我商量,让我务必抽时间到渤海湾找他。按他的说法是,如果我不去,就会错过一些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事,并且他也说了,虽然从里世界出来后,他能很容易就和我产生心灵感应,但却无法知道我在哪里,有些事还是见面再说。

其实我很纠结,当初就不应该将如何取得心灵感应的方法告诉他,导致现在想甩都甩不掉,关键是我知道如何建立心灵感应,却不知道怎样将它彻底中断。

事实上,从里世界出来后,我和他短期内没有什么需要见面讨论的事,实用彻底覆灭以后,我想他也没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他说让我去渤海湾,很大概率是在诓我。但老江说,离开渤海这几年,她也想回去看看,回到老巷子的小面馆看看,看看老温,老俞,最重要的是看看仉亚男,这些年有没有把自己嫁出去,因为前些年她和仉若非的辅吏李二狗打得火热,但又不像那么回事,这引起了她的极强的好奇心。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便带着老江离开了住了几年的地方,前往渤海湾。到了以后,我才知道仉若非确实在诓我,这从他站在老巷子口那心不在焉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不过也无所谓了,就当陪老江回家看看,老江虽说没有将老巷子称为家,但我知道,渤海湾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我的黑铜盉不会被你卖了吧?”一见到仉若非,我便忍不住想笑。

“哪能呢。你没带枪?”仉若非半睁着眼问我。

“已经用不着了。”

“哟,亲爱的老江总算舍得回来了?走,旧货店,仉亚男也在。”

到了旧货店,我发现不但仉亚男在,甚至连左有道也在,此刻他正在摆弄一台半新的笔记本电脑,好像在研究什么。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和左有道相处,因为这家伙不镇邪尸的时候,总喜欢说教,这是仉若非亲自告诉我的,在这一点上,我想我和仉若非能保持一致观点。

“老吴来了”,左有道抬起头冲我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来了”。

说实话,仉若非的眼睛就已经够难看的了,成天耷拉着眼皮,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但我知道那是他的真性使然。但左有道的眼睛严格意义上说只有一条线,比火柴粗不了多少,关键这家伙身高一米九几,偏偏喜欢扎个马尾,再配上这么两条火柴棍似的小眼睛,看起来就像在打瞌睡的菩萨,也不能说像菩萨,至少我还没见过哪个菩萨扎马尾。

仉若非将我的背包接过放好,坐到左有道身边,给我递了一杯茶,便开口说:“老吴,这次把你请过来呢,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想将你这一百多年来的经历整理出来,你来口述,老左来写,我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一类人,或者说就是同一个人。你先别打断我。老左的意思是,既然四千多年前大禹种下的精魄在这些年前后出现,那定然有一定的道理,加上盖栋,我们四个是大禹种在天道中的最后四道精魄,说不定是在昭示什么,所以我和老左商量了一下,把我们四个这些年经历串起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仉若非说完后,便和左有道一起十分诚恳地看着我。

其实我从来没有将这些年的经历整理出来的意思,可架不住仉若非和左有道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再加上老江在一旁怂恿,最后我还是屈服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重生以后,我觉得人情世故这东西其实也没那么令人抗拒。

在老巷子住下的第二天,我便开始努力去回忆这些年经历过的种种事情,有些时隔太久,实在记不得了,其他的便由左有道所谓的在尊重事实的基础上进行艺术加工。老江仍然回到她的小面馆继续开店,顺便给我们三个做饭。要说仉若非这人,其实还是挺不错的,短短几年,便成长为他们那个行当的中流砥柱,而老江原来的小面馆也一直给她留着,他说是他觉得有一天老江会回来。

好了,闲话就不说了,虽然我不想和左有道相处,但不得不说,这家伙身上天生就有一种想让人亲近的人格魅力,为了尽量保持叙述的客观性,以下就由他来整理加工。

(2019年12月4号)

第一章老学究的讲述

时隔太久,我实在记不清我具体是在何时遇到老学究的,不过那应该是在光绪进行变法失败后不久,那时候我压根不知道还有四重空间,还有幸存者。老学究应该也是幸存者之一,甚至我怀疑他已经进化到终极了。那时的大清朝,早已没有了康乾盛世的半点光景,慈禧老太婆为了巩固自己畸形的统治,将光绪皇帝软禁起来,重用一些保守派,也因此断送了延续了两百多年的江山,虽然那时孙中山先生还没有领导北伐,清朝也还没有宣布灭亡,但晚清早已如风中残叶,飘摇欲坠,之后的宣统皇帝,更像是为晚清的灭亡做一个过渡。

老学究姓许,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一个算是能看透一切的老怪物,他和罗中行不一样,我以为我能遇到老学究,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但他却告诉我,这是天命。他说我的命格他看不透,这就只有一种解释,我也是大禹当初种在天道轮回里的一道精魄。这不是扯淡吗,大禹是四千多年前的人,再说一个人的魂魄怎么能像种子一样种下,而且还是种在天道轮回里,我特娘的就是一个在乱世苟活的普通人,为了求得温饱四处奔波,但老学究却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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