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们说,听到有客人要来,我的太太害羞了,她说要去补妆,补完妆马上就来。
其实我更喜欢她的素颜,每一处都焕发着让我陶醉的质朴光芒,那是……
那是堪比伟大月光女神的气质与容颜,哪怕已经看了无数次,我也难以自拔的为其沉迷。
然而我太太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没有以精致的妆容迎接客人,是对客人的不礼貌。
等下吧,等下她就出来了。”
真的吗?
我不信。
这是聂远心中的想法,不过看见奥斯顿城主那狂热的眼神,他还是微笑着说道:
“奥斯顿太太真是客气了呢,不过她能让城主大人您这样痴迷,想必肯定也是一代佳人了。”
“那当然,我给你们说啊……”
听见聂远的赞美,奥斯顿城主兴致更浓,开始极力推崇自己夫人的美貌,狂热的像个虔诚信徒。
到最后,甚至演变为自言自语般的絮叨,而不是在与众人对话了。
并且说到激烈处,他的双眼,都隐约呈现出一种赤红。
形同之前在楼下大门外,聂远透过门缝,看到的那双充血的眼睛。
而聂远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了,都是在顺着奥斯顿城主的话,时不时礼貌的应和两声。
他目光扫向自己对面幽深的走廊,也好奇起来。
那个不知从何而来,奥斯顿城主口中貌若女神的夫人,到底是何等人物啊。
嗒。
嗒。
嗒。
奥斯顿城主正说的起劲呢,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就从走廊深处传来。
和之前聂远他们听到的脚步声类似,都是有种僵硬的呆板感。
显得极其有节律,似乎每一步的步伐与步频,乃至落地的力度,都是出奇的一致,没有误差。
“来了,来了!你补完妆了吗,亲爱的。”
奥斯顿城主狂热的看了过去,充血的双眸,犹如在朝圣。
聂远自然也好奇的投去目光。
便隐约看到走廊深处,有一个高挑的身影,推着什么东西走了出来。
等到再近时,能够看清大致的轮廓了,那高挑的身影,原来不是奥斯顿夫人,而是一个身穿侍者服装,步伐稳健的男人。
男人身前,推着个什么东西,好像是餐车。
餐车上面,隐约有什么阴影在挥舞,在不清晰灯光下,显得杂乱无比。
“您终于来了,我亲爱的夫人,五分钟没有见到你,已经让我的灵魂,都飘到了化妆间里。”
奥斯顿城主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对自己的夫人,都情不自禁用上了敬语。
那魂牵梦萦,脸颊潮红的陶醉模样,让人还以为是在看悲怆的舞台剧呢。
来者终于从阴影里走出来了,露出完整而清晰的模样。
瞬间。
一切都明朗起来。
那侍者模样,步频出奇一致的男子,眼神有些空洞,一板一眼的推着餐车……
不,与其说是餐车,不如说是一个加大版,经过改装的金属婴儿床。
推着改装婴儿床走了出来。
而婴儿床上,正躺着个……
难以描述。
聂远觉得自己都快词穷了,不知道怎样去形容这个事物。
并且一种极其不适,想要反胃酸的感触,顿时涌上心头。
他的表情纠结到了极致,看着那个躺在婴儿床上,约莫成年人大小,宛若动物内脏,又如几只变异鱿鱼堆叠在一起,长着两只畸形眼睛,几条长短不一的触手胡乱挥舞,甚至还在分泌着绿色粘液的东西。
这就是……
奥斯顿夫人?
去补妆的奥斯顿夫人?
这是补妆就能弥补的事情吗?
这是……
哥布林、史莱姆、哥斯拉这些大咖见了,也要甘拜下风,难以直视的……
噩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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