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踮起脚尖扫了一眼老者的面色,证明大夫说的不假,这种病平日里看不出来,一旦发作,死亡率很大!
不过这大夫连救都不救就宣告了病人的死亡,有些不仁道,死亡率虽然很大,但也不是不能救!
他这明显是怕事,怕万一救不活,死在他手里,有损他的名声!
而且他是坐堂大夫,若是名誉受损,谁还敢再请他,岂不是自断营生!
花小蝉有心想上前试一试,可一看大汉虎目圆瞪,就知道是个不好相与的,她也不想惹麻烦!
但身为医者,也绝不能见死不救!
很快花小蝉就心里就有了一个主意,眉心微微一热,壮汉的所有信息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位大哥莫慌,或许我能救他!”
那大汉一扭头,花小蝉不过是一个七岁左右的小丫头,登时涌出不屑:
“去去去,哪来的野丫头,少在这里捣乱!”
说着又扭过头,瞪着胡子发白的大夫,
“你这个庸医,你连治都不治就说人没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付不起银子……”
“裴虎~”
花小蝉踏前一不,神情淡然的喊了一声。
正把手探入怀中准备掏银子的裴虎诧异的扭过头来,发现是方才说话的小姑娘,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滞,放开大夫!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认识吗?”裴虎一脸孤疑的冲花小蝉叫道。
“小蝉,别过去!”房大娘,急的去拉花小蝉的衣袖,手里抓了个空!
“娘,没事,你别担心,我有分寸!”花小蝉回头对房大娘说了一句,随即又转过身,扬起下巴道:
“我不但是道你的名字,我还知道你三岁时死了娘,五岁跟人打架坐过牢。”
“十岁自卖自身给有钱人家做长工,整日被欺负,后来打伤了那家人的公子被官府的人通缉,从此东躲西藏。”
“这些年你在赌坊当过打手,酒馆当过伙计,车行当过轿夫,最后因为调戏东家小姐被打了出来,最后做起了杀猪的勾当!”
“我说的对也不对??”
花小蝉一口气说完这些,对裴虎从小到大的事迹如数家珍。
裴虎听了整个人都愣住了,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看着花小蝉,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
“你……你到底是谁??”
花小蝉淡淡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救你爹。”
“还请你让开!”
“否则再耽误下去,你爹可就真的没救了!”
裴虎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花小蝉,但眼前已经这样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就把身子给让了开!
花小蝉走到老者身边,掏出刚买的银针展开,在老者头顶的颅会、上星、神定三个穴道分别插入三根银针。
随即解开老者的上衣,在老者心脉附近俞府、彧中、神府、步廊四处穴位各插上一枚银针,用以疏通血脉。
花小蝉作完这些,并没有停手,而是冲人群开口道:“拿刀来,谁有刀借我用一下,快!”
裴虎一脸懵,不知道花小蝉要刀作何用,但他现在已经彻底相信了花小蝉,冲着人群吼道:
“没听见吗,谁有刀,快拿出来。”
最后还是大夫走了过来,从药箱里取出一把纤薄的刀片递给花小蝉:
“这是我常用的刮刀,借给你用!”
他算是看出来了,花小蝉方才用银针插的这几个穴位乃是足少阳肾经之图上的几个重要穴位。
可疏通经络,散去淤血,让血脉重新畅通,正是治疗这种疾病的法子。
不过此法十分凶险,一着不慎就会导致病人直接死亡,他方才不敢轻易施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不到面前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份学识跟胆魄,李通自愧不如!
花小蝉接过刀片,在老者耳后划了一刀,很快一股黑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花小蝉神情凝重,小心谨慎的观察者,直到看到黑血不再流出,流出的是鲜红的血液之后,才淡淡的舒出一口气。
然后拔掉老者身上的银针仔细擦拭了,又插回了布囊中,贴身放着!
“若是一炷香之内,他能够苏醒,就没事了!”
花小蝉说完朝裴虎一指,“你,赶紧买一瓶金疮药来,我要给你爹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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