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诚是罪臣之后,可却是跟着李勣长大的,他可不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奴才,所以对于马遵这种纨绔子弟,根本就瞧不上眼。
再者说,李勣给他的职责是护卫雍王的安全,自然一切都得以安全为重,礼不礼貌,待客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了,就是三品宰相站在面前,他也这样。
“侯诚,你,你!”
“我觉得,你家殿下比你懂礼数,你在他身边,就不能学学他是怎么接人待物的。”
马遵就是一个贱人,除了没有自知之明的他,所有认识他的,都是这么想的。连他爹马载,一提到这个逆子,都是直捂脑门,称其为:人中牛马。
被他烦的有些火起的侯诚,很是不客气的开始挽袖子。周围站着的侍卫,也都不忍直视,又很默契的把头侧了过去。
“哎,哎,你,你要干嘛,你,你还讲不讲道理!”
“殿下,救命啊!来人啊,雍王府的侍卫要杀人了,有没有人管!”
侯诚与马遵,一个是魁梧的壮汉,另一个是文弱的书生,二人的“对决”就是野蛮与理智的碰撞。
此刻的马遵,完全就是像一个“小受”,捂着胸口,就像青楼里的清倌人一样,步步后退。
就在他尖叫着,钵大的拳头将要落到脸上的时候,却被李贤的咳嗽打断。而侯诚也是收回了拳头,将袖子放了下来,重新站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说马大公子,令尊回府了吧,你怎么还来本王府吵闹?”
李贤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马载虽然是个老滑头,但却是个一等一好官,在他身上,花点心思花点代价,弄到身边当个谋臣,还是很划算了。
可百骑司的会议后,李贤算是明白了,马载这小老头,平时是不显山不露水,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其实他从里到外,完全就是皇帝的心腹。
太过分了,把本王唬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他是怀才不遇,才华横溢,蒙受官场不公,李贤还挺同情他的。
最后整明白了,一切都是故事,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他才是小丑,人家一点都不可怜。
“殿下,家父让我来请您的,他那有些发现!”
“是么?马使君的速度可以啊,可为什么让你来呢?”
李贤的意思很简单,他不是不信马载,而是信不过马遵。这么大的事,马载能让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掺和进来?
而马遵,虽然不着调,可好赖话还是听的出来的。啥玩意?雍王殿下也太看不起人了吧,咱连这点事都办不了?
“殿下,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
“作为朋友,你得鼓励我,支持我,帮我回归正道,是不是!”
看着马遵一板一眼,认真的样子,李贤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慨道:“马遵啊,不着调是你的风格,生定骨、长定肉,你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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