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别墅门被重重推开。
楼上,叶诗诗吓一跳,以为有人来抓陈梵。
“你快走,从主卧阳台跳下去,我下楼拦住闯进来的人。”叶诗诗心急如焚,不容陈梵多说,把装满钱和珠宝首饰的旅行包塞给陈梵,转身下楼。
陈梵哭笑不得。
着急忙慌跑下楼的叶诗诗却松了一口气,闯进别墅的人,是她的家人,而非侦缉局探员或特警。
叶家家主,也就是叶诗诗的爷爷叶明远,双手交叠握着拐杖顶端,立于客厅中央,怒视叶诗诗。
叶诗诗的父母、叔伯、伯母婶子、堂兄妹,十几人站在叶明远身后,一个个脸色阴沉冷漠。
“不孝的混账东西,跪下!”
叶明远边说边使劲用拐杖戳地,话音未落剧烈咳嗽。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跪下?”
叶诗诗明知故问,不是装傻,是不忿。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有脸问,贱货!”说这话的青年是叶诗诗大伯的儿子叶军。
从小到大,叶诗诗不但颜值高,还品学兼优,将只会吃喝玩乐泡妞的叶军衬托的一无是处。
而最令叶军受不了的是,叶诗诗在叶氏集团独当一面,比他这家族嫡长孙更有实权更风光。
他因嫉生恨。
“李锴想糟蹋我,要不是陈梵及时现身,我会被李锴活活逼死,爷爷,爸妈,大伯,三叔四叔,难道我的命,一文不值?”
叶诗诗眼含泪水问一众长辈。
叶军狞笑道:“那是李少看得起你,做李少的女人,嫁入李家,多风光,你却对一个废物死心塌地,搞得整个叶家都被你连累。”
“陈梵不是废物,而你吃喝嫖赌……”
叶诗诗最受不了别人贬低陈梵,激动反驳。
啪!
叶军不等叶诗诗把话说完,冲上去狠狠扇叶诗诗一耳光。
猝不及防的叶诗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你这不孝的东西,三年前背着我们,跟陈梵那穷小子领证,让我们丢尽了脸,如今又给叶家招祸,还诬蔑你堂哥,你简直无可救药,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叶家人,我叶明远没你这孙女。”
叶老头这是要跟叶诗诗断绝关系,顺带维护孙子叶军。
很明显,这老头重男轻女。
这几年,他让叶诗诗在叶氏集团独当一面,无非利用叶诗诗的才能,压榨叶诗诗的价值,顺便给叶军竖立一个榜样,激励叶军。
叶氏集团最终还是要交到他大孙子手上,孙女迟早是外人。
“爸……”
叶诗诗的母亲急了。
“闭嘴!”
老爷子扭头冲二儿媳咆哮。
叶诗诗母亲赵慧、父亲叶启山,面对怒不可遏的老爷子,哪敢再为叶诗诗求情,一旦惹恼老爷子,他们两口子也可能被赶出叶家。
“李少那么优秀,你偏偏对陈梵那个贱种死心塌地,你是想气死我!”赵慧怒瞪女儿,声色俱厉。
叶诗诗体会到爷爷多么决绝偏心父母多么嫌贫爱富,再瞧其他家人冷漠刻薄的嘴脸,对这个家失望透顶,眼含泪水道:“既然你们都把我当成家族罪人,那我走!”
“诗诗没做错什么,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突兀话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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