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梵甩手将浴巾砸在王猛身上。
王猛以为必死无疑,瘫在地上,屎尿齐流。
王猛俩小弟也蜷缩在墙角,筛糠般哆嗦着。
陈梵没立即离开,站到一个淋浴喷头下,拧开阀门,冲洗身上的血污,从容自若,仿佛惨死的十多个杀手,不是他杀的。
什么是杀神本色?
这便是!
陈梵洗了澡,半眼不多瞧蜷缩在墙角的三个废物,走出淋浴房,来到更衣间,穿好衣服,起身往外走。
澡堂子外。
管教和两名看守抽烟聊天。
陈梵推开门走出来,三人瞥见陈梵,愣了一下。
“你……怎么是你?”
管教难以置信。
“我命硬,所以是我。”
陈梵微微一笑,从面露惊容的三人面前走过。
管教回过神儿,着急忙慌跑进澡堂子,两名看守也跟进去。
三人冲进淋浴房,看到毕生难忘的场景,呆若木鸡。
晚饭后,到晚上八点,自由活动时间,篮球场上,一些人在打篮球,上百人围观叫好,周边十几名看守拎着电警棍来回走动。
矗立在高墙上那座岗楼前,两名持枪警卫居高临下,一边看囚犯打篮球,一边说笑,悠然自得。
突然,警铃响起。
刺耳的警铃声,传遍整个羁押所。
高墙上的持枪警卫、场地上打篮球的人、来来回巡视的看守都为之茫然,诧异四顾。
“所有人,立即回监舍!”
“不要乱跑!”
“保持秩序!”
管教、看守纷纷吼叫。
成州羁押所的警铃,很多年没有响过。
无论看守、警卫,还是管教、监区主管,这一刻全心慌意乱,因为他们清楚,传遍整个羁押所的警铃声,意味着发生重大事故。
出现重大事故,整个羁押所管理人员,上到一把手,下到看守,全得担责受罚,轻则年终奖没了,重则……主要管理人员会被一撸到底。
澡堂子里。
羁押所一把手李学明,四位监区主管,十多名持枪警卫,面对血腥场景,无不心颤、胆寒。
“这些人……全是冷云杀的?”
李学明再一次问瘫在墙角的三人。
王猛带着哭腔道:“是他杀的,我们就在旁边看着呢。”
C监区主管柳涛脸色铁青。
视察组的人前脚刚走,C监区的犯人就捅破天,身为监区主管,他必然得顶缸,恐怕不只被撤职这么简单。
冷云这是在报复他!
柳涛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有些后怕,如果两天前那个早上,他打了冷云的脸,死的多半是他。
让他的监区出大乱子,性冷的小子说到做到。
这小子太可怕。
接下来会不会针对他?
柳涛胡思乱想,心乱如麻。
“报……报告……一名犯人闯入羁押人员物品存放室,拿走了他自己的东西。”一人急匆匆跑进澡堂子汇报。
“一定是冷云!”
A监区主管做出判断。
B监、D监区主管深以为然点头。
“都杵在这儿干嘛,去抓人啊,同时向市府汇报,准备通缉冷云,进行全城搜捕!”李学明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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