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谬赞……晚辈只是……”
“小友不必谦虚,是金子总会发光。这两天小友打探消息,为藏身杂货铺的弟兄跑腿,没少出力,接下来打打杀杀,小友无需参与,而且一定要在午时三刻前出城,我们一旦劫法场,官府必定封城,到时候再走,很难。”
李清风说着话起身,要赶赴法场。
“前辈……”
陈梵也起身,想跟着李清风去法场。
“切记午时三刻前一定要离开雄州城。”李清风又叮嘱陈梵。
“前辈保重!”
陈梵拱手,打消了随着李清风去法场的想法。
李清风是不会让他这“废人”去法场的。
他必须悄悄赶过去。
雄州是武朝西疆重镇。
东关、西关、南关、北关都建有瓮城。
设在东光瓮城中的法场,四周是高高的城墙,城墙每个垛口后都站着一名兵丁,盯着聚集在行刑台四周的男女老少。
为了起到震慑作用,官府容许百姓观刑。
一人高的行刑台被拒马圈住,阻挡观刑的百姓太过靠近行刑台,拒马之后,站着数十名甲士。
瓮城两道门,一道连通城内,另一道门连通城外,连通城外的门已然关闭,城门洞里,密密麻麻的甲士严阵以待。
混迹在人群中的李武漫不经心瞥一眼城门洞里的甲士,面露不屑。
“武哥,城门洞里有四十名甲士。”
一汉子在李武耳边低语。
“废物再多,也是废物,一百个也挡不住咱们夺门。”李武很自信。
“囚车来了!”
有人嚷嚷。
人群躁动。
清风寨的人无暇多想,翘首观望,看到李昌、李辉、李海、李浪、李波、李涛。
不少人咒骂乃至扔东西打六人。
清风寨的人目睹这一幕,恨得咬牙,却不能轻举妄动。
饱受折磨的李昌、李辉、李海、李浪、李波、李涛,被黑衣差役押上行刑台,六名袒胸露背的彪悍刽子手也登上行刑台。
“跪下!”
“跪下!”
黑衣差役怒喝六人。
六人不跪,被差役打倒。
虽然六人都是武者,但被折磨多日挨饿多日,加之身受重伤,难以反抗,最终被差役强行摁住,跪在行刑台上。
临近午时三刻。
十多名文武官员带着亲卫登上城墙,来到城楼前。
文官代表雄州府知府王维德、武官代表团练使赵胜落座,其他官员站着。
团练使,节制一府的府军,与禁军里的指挥使平级,也与知府平起平坐,不过武朝重文轻武。
镇守一府的四品团练使,得以四品知府为尊。
所以今日的主监斩官,是雄州府知府王维德。
仆役为王维德赵胜上茶。
王维德端起茶杯,吹了吹漂浮着的茶叶,道:“赵将军,你说,今日清风寨的人会不会劫法场?”
赵胜道:“应该不会来,但我希望他们来。”
王维德笑了,喝了口茶,道:“看来赵将军立功心切。”
“为朝廷分忧,职责所在。”
赵胜言辞冠冕堂皇。
“职责所在,说得好。”王维德笑着瞥一眼赵胜,却在心里鄙夷赵胜这浓眉大眼貌似实诚的汉子太虚伪。
狗屁职责所在。
升官发财才是目的。
赵胜不再多言。
王维德自顾自喝茶,悠然惬意。
时间悄然流逝。
“府尊,时辰到了。”
立于王维德侧后方的主薄师爷小声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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