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失声,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外人破清风寨的关隘,难如登天,李辉破关却易如反掌。
扼守上山道路那几道关隘,守关的人本就不多,且不会防着李辉。
“想必老寨主遇害也是……”
宋鸿说不下去,悲叹一声,不仅恨极李辉,也极为自责,身为军师,他偏听偏信酿成大祸。
“俺去杀了那贼子!”
李彪推开报信的汉子,大步往外走。
“悬索桥已断,你如何杀他?!”宋鸿转身喝问李彪。
走出聚义厅的李彪停步,悬索桥已断,鹰愁涧宽十数丈,武道宗师都难飞渡,眼下没法杀李辉。
无比憋屈的李彪,仰面嘶吼。
锁桥关。
清风寨第七道关隘。
李辉没拿下这道关隘,是因为前一道关隘有漏网之鱼逃入光明顶,使其彻底暴露,无法故技重施。
旭日初升。
清风寨头领登上锁桥关,看到关前断开的吊桥耷拉在这一侧峭壁上,而另一侧峭壁上方空地,官兵正组装重弩。
“不能让他们把重弩组装好,快放箭!”
宋鸿喝令石墙上的弓箭手。
“军师,每次射箭,官军的盾牌手会挡在前面,收效甚微,而且……”负责守这道关隘的头领吞吞吐吐。
“而且什么?!”
宋鸿喝问。
守关的头领苦着脸道:“我们的箭,不多了。”
宋鸿眼前一黑,差点晕厥。
“军师……”
“军师……”
李昌、李龙、李虎急忙搀扶宋鸿。
宋鸿连续深呼吸,片刻后才缓过来,咬牙站直。
没了羽箭,意味着无论对面官军做什么,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束手无策。
“这么下去,光明顶万余口,会被困死。”
“我们清风寨怎么沦落到这境地。”
“该怎么办啊?”
很多人急了。
不少人瞧李昌。
如今清风寨的当家人是李昌。
这种时候,当家人得站出来,稳定人心,然而,心乱如麻的李昌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李昌,看来这清风寨得亡在你手里啦,哈哈哈!”
李辉的声音传来。
清风寨的人循声看去,只见李辉与官军几位将领出现在对面。
“害死义父,屠戮兄弟,你不得好死!”李彪怒吼,同时夺下一名弓箭的弓与箭,射李辉。
嗖!
羽箭破空,飞过鹰愁涧。
李辉面露不屑,挥剑挡开羽箭,大声道:“为朝廷效力才是正道,我改邪归正,诛杀贼首,是为民除害。”
“无耻,可恶,禽兽不如!”
“畜生!”
“不得好死!”
清风寨的人吼骂李辉。
李辉再次仰面大笑。
官军几位将领也笑着鄙夷清风寨的人。
李辉笑罢,傲然昂首,喊话“我看你们谁能杀我。”
“我。”
突兀声音引人侧目。
陈梵不知何时出现在石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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