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望舒楼前些日子评出了位新的红牌,咱们便为那位路晓晓姑娘赋诗,可好?”
看着裴九被自己的言语激怒,答应与自己赌诗,梁思泉面上平静的说着,心中却是冷笑起来。
裴九公子诗名在外,他自然也是早有耳闻,若是两人一同作诗,自己倒也未必能胜过他。
不过,我也没说是现场作诗啊。
作诗看的也不仅仅是天赋,还有写诗时的心境。
就像是一个人,他写了一首好诗,你也不可能保证说,他日后做的诗一定也是好诗吧。
是以,即使裴九公子有了天赋,可这会儿也还欠缺了“写出好诗的心境”,诗为抒情,裴九此时心中愤怒,哪里做的出好诗。
事实上,望舒楼的路晓晓姑娘早在半月前就被评为了红牌,而梁思泉正巧便是那日回的京城。
那日入京,儿时玩伴便邀他一同去了望舒楼,那时他正好看到了路晓晓姑娘上台演出。
少女长相甜美,他自是心生爱慕,那日回家后更是对其念念不忘。
可家中管教甚严,若只是为一青楼女子赎身还好,但想要将她娶回家的话,便是不可能的了。
这之后他又去见了路晓晓数次,与她接触后,他对女子更是喜爱。
心中有了这般情绪,为那女子作诗便更是如有神助。
也就在前两天,心中回想着路晓晓模样,他心有所感,写下了一生至此的巅峰之作。
那日写下这诗时,梁思泉心下激动,险些便将它送去望舒楼了。不过他行至半路时,忽然想到。过几日裴家的赏园宴邀请了诸多才俊,自己要是等到那时再拿出来,必然能名动京都。
他甚至可以凭借这首诗作,彻底俘获路晓晓的芳心,让她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外室。
想到此处,梁思泉折返回家,仔细推敲数日,等在这时,一鸣惊人。
看着前方裴九似是不屑般嗤笑一声,张开嘴就要答应自己。
梁思泉面上不由露出笑容。
他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裴九败在自己手下,不甘、屈辱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而自己则站在一旁,面上不悲不喜,一切显得那般理所当然……
而就在这时,一男子清朗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梁思泉的幻想。
“好汝母!”
梁思泉面上笑容凝固,心中恼怒愤恨等负面情绪在这一瞬间滋生出来。
他转头看去,便见一黑衣少年缓缓起身。
闻听此等粗鄙之言,席间众人同样心生不喜,转头望去。
就看见那黑衣少年低着头,双手撑桌而起。
外人做来如此不雅的动作本应让人对他更添几分厌恶,可这位少年做来,却显得那么潇洒不羁,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给人一种别样美感。
起身抬头,黑衣少年丰神俊逸、仿若谪仙般的面容闯入众人视线。
不待众人为之惊叹失神,便见他俊美的面庞上,眼神冷冽,嘴角勾起的冷笑尽显森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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