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新郑!
昨日,率军出征百越平乱的雪衣侯白亦非,已然带领着十万大军凯旋。
然而,今日这已经大变的朝堂之上,却是多了些意味难明。
在白亦非率军助百越平乱两个月之后,老韩王突染风寒,两天之后,便是连遗嘱都未能留下,便驾崩了。
而恰好在这时,白亦非所率大军,大破百越乱军,直接将百越王和百越大祭司斩杀百越王殿之上的消息,如飓风一般席卷了整个新郑城,随后向韩国扩散而开。
于是,在这泼天大功的推动之下,一手推动此事的太子韩安,在老韩王不喜他,但却未立下遗嘱的情况下,无比顺利的登上了韩国的王座。
只是,本应该是帮助韩安上位的最大功臣的白亦非,此刻却是脸色冷峻的站立在朝堂之上,而高居于王座之上的韩安,此刻也是眼神冰冷地盯着白亦非。
突然,韩安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大手一挥,故作大方地说道。
“此次百越平乱,白爱卿居功至伟,寡人自当重赏,白爱卿,你想要什么赏赐,说于寡人听听!”
韩王安的话,让本来气氛还挺热烈的朝堂,突然陷入了一阵深沉的死寂。
白亦非眼神带着几分冷意地凝视着韩王安,宽大袖袍下的双拳,早已紧握在一起。
而面对白亦非的凝视,韩王安却是笑意不减,心底也是不住地冷笑。
韩王安不想去探究白亦非到底是不是老韩王的私生子,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白亦非是的话,那白亦非的存在,对于他的王位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韩王安都想将白亦非给驱逐出新郑,最好是能够除掉他!
良久之后,白亦非蓦然冷哼了一声,随后袖袍一挥,抬起双手拱手作揖道。
“臣不敢居功,一切都是王上威服四海,百越乱军听闻我等乃是韩国王师,便纷纷缴械,所以,一切都是王上的功劳!”
白亦非这话可是明摆着来膈应韩王安的。
威服四海,这是韩王安一介庸碌之人敢认的?韩王安如果今天敢认下,说不定明天秦国就出兵,来试试他韩王安是不是真的能够威服四海。
可如果不是,那这功劳就必定落在白亦非身上,至少也能有一份头功!
果然,当白亦非话音刚落,韩王安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白爱卿过谦了,若非白爱卿领军有度,又熟悉百越地形,我韩国王师,岂能如此轻易就大败百越乱军?”
然而,紧接着,韩王安话音一转,继续开口说道。
“不过,似白爱卿这等忠君爱国的良臣,寡人就算询问,只怕也会推脱,既然如此,那寡人便替爱卿做主了!”
“白爱卿虽为雪衣侯,麾下有十万白甲军,但到底并无官职在身,既如此,寡人便封爱卿为左将军,协助大将军姬无夜,一同负责王宫禁军,以及新郑城防事宜!”
说着,韩王安还与姬无夜对视了一眼,二者皆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阴险地笑容。
“至于白甲军,左司马刘意也是个知兵之人,便由他接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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